战有些打退堂鼓。
摇摆在要不要做的间隙,她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沈鹤凛房门口。
定在原地良久,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拧动门把手,无声将门拉出一道缝。
黑暗的空间里,窗外路灯漏进几缕光,延展到床边,温染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影,背对着她,呼吸声低不可闻。
她紧张地揪了揪裤缝,做贼似的迈步而进,轻轻合上门。
屏气凝神走到床前,沈鹤凛双目紧阖,眉眼沉静,呼吸声沉稳均匀,似乎睡得很熟。
可温染半点没放松,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手心全是汗,她在身上胡乱抹了抹,俯身以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掀开被角。
这个过程几乎耗尽了温染全部的力气,神经绷得太紧,加上微醺的酒意,让她头晕得慌。
她缓了缓呼吸,蜗牛一样极小心地把自己挪到沈鹤凛床上。
由于沈鹤凛侧躺着,所以位置刚好够她躺上去。
床榻随着她的重量微微下陷,衣物和床单发出细微的摩挲声,温染上半身躺在床上,头皮阵阵发紧,心跳蹦到了嗓子眼,生怕沈鹤凛现在就被惊醒。
好在他呼吸频率未变,也没有苏醒的迹象,温染僵硬半响,慢慢把双脚放上床。
在他床上彻底躺好的那一刻,温染头一次认清了自己的本质。
心机,阴暗,无耻......
沈鹤凛醒来‘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