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佳揶揄的视线在她鼓鼓的xiong前停留。
“没有,”温染羞红了脸,垂首含胸地辩解,“可能是这衣服不太合身。”
她最近不管穿什么衣服总觉紧得慌。
难道是变胖了?
想到这个可能,温染大惊失色,一把立起桌上的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她晚上一般是不吃饭的,但是因为沈鹤凛在,所以这段时间三餐稳定,而镜子中的自己似乎脸圆了一圈。
“方佳你看看,我是不是变胖了。”温染放下镜子,不确定地望向她。
“是胖了,都胖到胸上了,能不能分我两斤。”
“哎呀,你别说笑,我是认真的。”
方佳收敛了脸上的调笑,认真地说:“你脸是圆了点,但正正好,看着比以前更美了。”
她的话还是没能打消温染的心底的忧虑。她实在太害怕体重反弹,又回到以前人人喊她肥婆的日子。
下班回到家,温染第一件事就是站到电子体重秤上称体重,发现自己竟然胖了两斤半,难怪脸上都是肉。
她苦恼地皱了皱眉,决定今晚只做沈鹤凛一个人的饭。
半个多小时后,温染把做好的两菜一汤端到餐桌上,然后叫沈鹤凛吃饭。
沈鹤凛循着香味缓缓走过来,摸索着在餐桌坐下,温染坐在他对面,只舀着一碗西红柿蛋花汤喝,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吃饭,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次日是个艳阳天,温染请了半天假,带沈鹤凛去看她好不容易才预约上的知名眼科专家。
可谁知专家看过片子后,神色凝重,直言沈鹤凛视神经损伤比较严重,凭国内现在的医疗技术很难修复。
从医院出来,温染试图安慰身旁始终沉默的沈鹤凛:“你别担心,我们再看看别的专家,一定会有办法的。”
沈鹤凛只是略微颔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带着墨镜,温染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以为他不好受,依旧兀自安慰着,没留意脚下的台阶,就这么一脚踩空,直直往前栽去。
温染惊呼一声,一只强有力的手瞬间圈过来,牢牢箍住她腰身,将她往回揽。
温染半边身子撞进他怀里,鼻尖霎时盈满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腰间力道大得她生疼,却莫名感到心安。
等她站稳后,沈鹤凛才松开她,他另一只手仍攥着盲杖,‘看’她的神情有些无奈:“我看不到路就算了,你怎么也不好好看路。”
温染窘迫又懊恼,忙不迭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沈鹤凛没再说什么。这边不好打车,温染带他往对面公路走,不远处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女生突然骑车摔倒,她想也没想,直接冲过去扶起她。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温染扶住她的胳膊,关切地上下打量她。
女生惊魂未定地倚着温染,低眸迟滞地扫视自己身体,发现只是裤子膝盖处破损了,又动了动手脚,并没有疼痛之感,她缓过神对她道谢:“我没事,谢谢姐姐。”
温染也瞧出她身上没有伤痕,放心不少,嘱咐她骑车小心些,才和她道别。
再回头时,却发现沈鹤凛不见了,他原本站的位置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周围围了很多人,七嘴八舌不知道说着什么。
温染心口一窒,生怕沈鹤凛出现什么意外,慌忙跑回去查看情况,她用力挤进人群,当见到车轮前面目血淋淋的人时,身形猛震,脑袋嗡一声,周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心脏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捏住,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缺氧似的瘫倒在那人身前,他身上满是血,她颤着手不敢碰,好半天才从梗塞的嗓子眼里挤出声音:“沈鹤凛,你醒醒!”
地上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连胸膛的起伏也微不可察。
温染手足无措,掏出手机想拨打120,可是手抖的厉害怎么按不准数字,急得崩溃大哭,周围人安慰她已经拨打过120了,让她别太慌。
温染又用抖得不成调的声音大声呼唤沈鹤凛的名字,期望他给一星半点的反应,悲痛欲绝的模样看得周围人满眼同情。
正哭得难以抑制的时候,温染听到人群外有人喊她名字,熟悉的声音让她恍惚间以为是幻听。
“温染,我在这儿!”
清晰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温染一怔,眼泪都忘了流,她擦掉眼里溢满的泪珠,急急抬眸望去,果然见到了人群外身挺拔的男人。
她倏地爬起来冲过去,扑进他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腰身,放声大哭:“我以为你出事了呜呜,真的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幸好幸好。”
温染心中后怕,绵软的双腿还在阵阵发抖,整个人完全依偎在沈鹤凛怀里。
她在沈鹤凛怀里抽噎着哭泣,滚烫的眼泪几乎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灼得他心口一颤,头一次没有主动推开她。
但她的眼泪没有停止的趋势,反而抬起朦胧的泪眼,像是看着失而复得的爱人,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他的眉眼,口鼻,脸颊,一遍一遍确认他是否是真实的。“沈赫凛,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鹤凛心里牵起一阵陌生的悸动,生疏地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