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态度。
十分割裂。
但雷婷不在意。林奈对她说,不管它生前是什么身份,但它既然借你的手重回现世,那必然受你驱使。
正如林奈所说的,她的话非常好使。雷婷放心了。
怀特黑德两个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
它恨。
它恨事情的发展不按它设想的来,以致于它现在受一个人类的挟制,却无可奈何。
……或许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熊熊燃烧的火焰骤然平静下来。
雷婷狐疑地看着它,这么快就调整好了?
一人一骷髅暗中较劲,没人管对面小骷髅的死活,它感受来着来自比自身强大上许多许多的存在的气场压制,眼里的小火苗几乎崩溃到熄灭。
不容雷婷多想,对面,蛛女虚弱地喊她,“能再给我一点吃的吗?”
一事未解决,这边又有事情要处理,雷婷走近她,燃烧的火把照亮了蛛女的面庞,蛛女的肤色原先就是与众不同的淡灰,如今更是灰败,像一块僵死的石头。
“你今天干什么了?”雷婷问她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检查监狱里有没有越狱的痕迹,但除了墙上悬挂的七张样式各异的蛛网,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检查完,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傻,防御魔法阵不仅防魔法攻击,物理攻击也不在话下。
蛛女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织网而能量消耗太大,但看雷婷的神色,不说原因她是不会给的,支支吾吾道,“你知道的,创作艺术品是很耗费脑力的。”
艺术品。
雷婷细看那几张网、
没太看出来。
但审美是私人的。
雷婷尊重这位“艺术家”,但也不能给“艺术家”喂太饱,不然她怕“艺术家”高呼“艺术就是爆炸”,给她造成麻烦事。
把随手塞进布袋里和种子装在一起的一根熟玉米抛给蛛女,怕她觉得不够又向她要更多的,干脆给了就马上转身离开。
蛛女手忙脚乱地接住,一抬头,只看见雷婷没入房门的背影。
……
即便三个炸弹和她只有一门之隔,但雷婷一进房间,藤蔓和玫瑰花藤便牢牢锁住门,一种莫大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看着屋里的摆设,每一件都出自她之手,自然不会嫌弃,她只觉得哪哪儿都符合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又忘了问林奈能不能把隔壁打通了。
明天吧。
雷婷为狼和“狸猫”梳毛,墙角堆着的毛山又高上一些,想来用狼毛为狼扎一个窝的计划很快就能提上日程了。
之后,雷婷烧了一锅热水,掺着冷水,用衣服挡了一下,洗了一个战斗澡。
不是她自夸,她现在对基础的魔法,手到擒来。
反正冲个澡是绰绰有余了。
洗完爬上床,眼睛一闭,马上失去意识。
这种睡眠质量,在她还是教师时,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因为白天要处理很多事,脑子里也存了很多事,她的大脑在夜晚便分外活跃,需要好一会儿才能艰难地入睡,还梦多。
哪像现在,轻轻松松就有了一个好睡眠质量。
果然,工作是身体问题罪恶的源头。
不用工作,身体上的一切病痛都迎刃而解。
***
寂寥的村庄。
安德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在他不在的这两天里,村里几个与他同龄的孩子都被带走去往前线了。
他成为了村里年纪最大的小孩。
失踪了几天,又突然回来,他解释说外出不小心踩到了前人留下来的陷阱,好不容易才想办法爬出来。
驻地的魔法师虽然疑心他是想逃跑,但是他身上的确有被刮伤的痕迹,便只能放他回家。
安德心里清楚,这并不是对方真的信了他的话,他只是无所谓一个即将被送往战场、前途未知的小孩是否真的撒谎。
反正都要被送到前线。
有没有说实话并不重要。
驻地魔法师不在乎他的性命,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也不在乎他的性命,敌人更是想要在战场上夺走他的性命,可安德并不甘心就那么交出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