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精心打理过。
潜入的小猫球伸出小短手,捋起自己胸口的毛发,有点打结,还不够干净……
在原地思考许久,随后义无反顾地转身走向小玫瑰。
那圆润的背影,竟有着“一去不返”的萧瑟气概。
小玫瑰摸不着头脑,甚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这一段时间里,它想清楚了。只有它是它的母亲亲生的,那些毛茸茸看似得到母亲的宠爱,实则毫无“血缘关系”,不像他们的关系那么牢靠,这些长毛的东西根本不足为惧,想来就来,也不多这一个,最好它们都打起来,两败俱伤,让它坐收渔翁之利。
小玫瑰居高临下地望着它,想看它究竟想干些什么。
小猫球在它的荆棘花枝前停留好一会儿,豆子似的黑眼睛里望着那一根根突刺,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显得愈发坚定。
它壮烈地闭眼上前,背靠花刺,挪动身体,一弹一弹。
借此梳理起毛发。
小玫瑰,“……”
它在干嘛?
把它当成什么了?
这个小东西是不是在羞辱它?
小玫瑰惊呆了,一时间竟忘了去阻止。
等它回过神来恼羞成怒,这邋遢的东西早已拍屁股走人,去床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用垂下来的床单蹭蹭毛发上残余的浮灰。
做完这些,圆润的身体上方不明显地向下弯了一下,是它在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有漏网之灰。
没有。
很好,完美。
跳上床,伸腿,瞄准,一脚把枕边的同伴踹飞,等它滚出门,下床关门。
一气呵成。
再精准躺在同伴原来躺的位置,舒舒服服地叹一口气。
小玫瑰:目瞪口呆。
这就开始自相残杀上了?
它都还没开始发力呢。
***
还没到林奈的小木屋,远远就听到了奶牛“哞哞”的叫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男孩才完完全全放下心,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小花!”待看见下巴搭在小门上探出头的牛,小男孩按捺不住小步跑上去,打开门抱住牛的脖子。
见到原先的主人,牛也颇为高兴地晃着尾巴,低下头,舔他的眼泪。
没有打扰小孩和牛的亲热,雷婷、林奈和狼按照原先的速度不缓不急靠过去。
小男孩那一声“小花”他们都听到了,雷婷有些小心思,瞅了林奈一眼,却不想被抓了个正着。
雷婷也不谦虚,“我就说‘花’这个字很适合它吧。”
林奈笑了笑。
牛似有所觉,从小男孩的肩膀上伸头冲着雷婷叫,一声一声,殷切地叫。
饥饿之意溢于言表。
虽然雷婷觉得牛的所作所为有些煞风景,但毕竟是饿了,也情有可原。
雷婷拿出一把种子,同时催生还显得游刃有余。
能做到这种地步。
无他,唯手熟尔。
老祖宗诚不欺她。
牛吃饱了,小男孩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谢谢您,把小花照顾得那么好。”他轻轻抚摸牛的侧脸。
小孩子越有礼貌,越显得她这个大人不可理喻。
雷婷捂住胸口,愈合的良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千万别这样说,是我们没有经过同意私自带走你的牛。”她说。
小男孩看她,摇摇头,“那我们都别这样说了。”其实他一人,养着自己就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还要时刻忧心小花的安危……
他摊开手,是那四颗蓝宝石,“这些还给您,小花吃得多,以后也麻烦您照顾了。”永夜之森力危机四伏,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穿越,他已经做好了这次离别便是永别的心理准备了。
他垂下眼眸,极力遮盖眼底的水光。
雷婷看出他的心里所想,不忍心,但若是让狼次次接送,路途遥远,她也不好开口。
说来都是因为她,才有那么多事端。
雷婷陷入自责。
她原先就是一个极容易内耗的人,很容易自我怀疑,但是在当了一段时间的班主任后,她猛然惊醒,哪有那么多时间内耗,而且一个个学生全都是混世魔王,又不是她把他们教成这副怼天怼地的模样,她干什么自责,从那之后,一进校门,她就开始外耗学生。
和那些学生斗智斗勇那么多年,如今碰上一个单纯懂事,看上去连十岁都不到的小男孩,雷婷时隔多年,又开始了内耗。
狼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不知道如何插嘴,到底是林奈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拿四颗蓝宝石,“我在里面刻写法阵,届时用完我再给你补。”
小男孩消化了片刻,睁大眼睛去看林奈,盈满了眼眶的泪水聚成一块滴落,他赶紧伸手去擦,然后迫切地追问,“真的可以吗?”
雷婷诚恳而坚定地道,“老师,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高帽子一戴。
林奈,“……”
罢了罢了。
雷婷沉思片刻,决定这次先由狼送他回去认认路,之后他若是要来,再自己过来。
刻写宝石需要一点时间,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