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
但张家十有八九危险重重,金玉刀想坑她。
好在自出师起,她从未在外显露过真身手,对方不知她功力深浅。
其他事她不敢打包票,但功夫剑法,她说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好,我接。”
“如事成,三日后子时,城南渡口老柳树下,找穿青布衫的人,”金玉刀说着,又递来个小小的黑木牌,“凭这个认人。”
宁禾接过木牌,揣进怀里,签字画押,转身便走。
刚出鬼阁,便听见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个卖兵器的摊主与客人起了争执,她脚步未停,顺着石阶原路返回。
金玉刀看着少年身形走远,慢吞吞走向最里侧的木门。
门后是长廊,朱红栏杆外花红柳绿,挂着一笼笼五颜六色的鸟儿。
每走一步,金玉刀老态龙钟的身形便变一分。
原本佝偻如弓的背脊如青松般舒展开来,他抬手拂过脸颊,指尖划过处,脸上的皱纹如潮水消退,露出底下光滑细腻的肌肤,连鬓边花白的发丝也渐渐染黑,垂落肩头,成了绸缎般的长发。
待到了厢房前,已变成了个年轻男子。
他生得极为俊美,眉如墨画,眼若寒星,鼻梁高挺,唇瓣薄而色淡,风流桀骜,与方才的老者判若两人。
他抬手将散落的长发拢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侧头看着院里垂手静立的仆从。
“去传信,就说她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