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个响。
但这俩比基金还坑,只拿钱不办事,一点儿收回本的迹象都没有。
后面陆霓不愿意一个人面对压力,再去随便坐一下就溜,绝不逗留挨批。
到了十一国庆,和中秋连着放假,节日氛围浓厚。
陈延和陆霓通话,跟她说这几天依然很忙,中秋可能不回来,让她找个借口跟父母搪塞过去。
陆霓上学的时候一个人,也不回家过中秋,时间短,路程长。
陈延的爸妈却很敏锐地察觉了问题,“他是不是工作上出问题了?”
陆霓不知道,安慰他们,轻描淡写地说,有问题陈延自己会解决,他们跟着着急也没用。唯一的支持就是不打扰,让他安心处理。
话是这样说,但太过理智也不行,郑明华和陈父有自己的担心,陈延已经出轨过一次,人心隔阂一旦有了未必能轻易阖上。
“霓霓,他是你老公,你们两个是最亲的人,将来要过一辈子,还是要你去关心他才行。”
陆霓受不了,拿了手机回到店里。
线下生意不错,平台订单也多,还有急单,晚上十点还在发消息预订。
陆霓忙到隔天下午。中秋节,其他店员都已经回家了,小龙还在吭哧吭哧地送,等他把最后一单送完,陆霓准备提前关店了。
小龙迟迟没回来,陆霓就只好等着他。
她开始仔细琢磨,陈延在工作上可能真的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不然再忙,也不至于中秋国假都在工作。但已知短信是蒋垣给她发的,并不是有人在盯着陈延,陆霓的担忧也就排除了。
又没头绪了。
乍然响起的微信提示音把陆霓吓了一跳,她从沙发上起来,去拿手机,小龙说客户让他把花拿回去。
陆霓翻排单,最后一单是送到蒋垣家里的。
以陆霓对小龙的了解,实际情况只会更复杂,比如出了一点小问题,可以道歉解决,但因为小龙不会说话,对方看不懂手语,又或者小龙打字的语序问题,人家以为他不礼貌。
矛盾随之激化。
陆霓让小龙先回来,不多时,小孩儿就带着东西垂头丧气地进门了,难过地跟陆霓告状,他道歉了,对方不理他,冷冰冰的。看他那表情就让人心疼。
陆霓让他别管了,她来处理。她把花束修复一番,增加几个色调重新包装。
*
陆霓把装着花束的纸袋子放在副驾驶,确保不会再弄坏,手机里搜索蒋垣的地址。
快到了才给他打电话,问方不方便,她重新给他送。天色有点暗,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沉了又沉,没什么意外,让她直接上去。
她在路边抻了一会儿,脚尖轻踩油门,开到小区门口,保安什么都没问,看了车牌号后直接放行。
陆霓已经确认了某个猜想,他在等着她自己掉进陷阱,也在等她主动去找他。
突然,她心里有片刻的荒诞和虚无。
这种糟糕而绝望,就像读卞之琳诗的前半句,下午五点钟醒来的人最孤独,而后半句断章了。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微笑跟人说麻烦了。
停车,上楼,敲门。
等了半分钟才有人来开,是男人还是女人呢?陆霓突然想到小龙之前说,在他家见到过女人。
她预想过的一百种假设都没发生,蒋垣刚洗完澡,套着灰色的浴袍,正在系带子,胸口露出一片皮肤,就这么出来了。
陆霓瞬间尴尬到面红耳赤,这种不礼貌感就像她把车开进人被窝里。她站在门口说:“我重新做了一个,你看看行吗?如果小龙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代替他跟你道歉。”
不算夸张,本来小本生意,控制成本,老板亲自送货的情况时有发生。
蒋垣看了一眼,又“哦”了一声。
门还没关,陆霓准备要走,蒋垣却说:“进来吧。”
“很晚了。”她始终记得自己是已婚的女人,的确不方便。
“既然这么晚,你只是来送个花吗?”
陆霓在门外地摊上站着,被里面的灯光照得头脑花白,心一横走进去了。
蒋垣松松散散地靠坐在沙发上,拿了烟捏在手里,不轻不重的力道,烟丝被揉碎了,簌簌进垃圾桶里。
陆霓开门见山地问道:“陈延工作上的事你知道吗?”
“你自己的丈夫,你不直接问他,你们夫妻感情已经貌合神离到这个程度了吗?”
陆霓说:“我当然会问。但跟从你这了解情况,不矛盾吧?”
“他的确出事了,而且是不小的事。”蒋垣说:“我猜他是觉得你帮不上忙,没跟你说。他在节前被查出来利用职务之便,涉嫌机会转投,致使公司损失重大利益。”
也就陈延是把项目的信息隐瞒下来,不纳入公司的正常投资流程,以个人名义秘密转给另一家公司。
他问陆霓:“你猜这个钱,进到他兜里没有?”
陆霓思忖一会儿,点点头:“确定吗?你不用吓我,等到大项目有收益再退出来,少说得一年半载,几天就能弄清真相吗?”
蒋垣收了目光,语调不高不低地说:“那你觉得我是来当傀儡的吗?从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