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负呢?”
蒋垣并不回答她。
陆霓说:“人生是有滞后性的,总是在事情发生过后才领悟。我并不是说,我的选择错了。”
蒋垣觉得她表现的有点好笑,他也的确笑了。
“小时候读李白,有一句脍炙人口的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我总是抱怨太难背了,为什么要写这样的长难句?”
“长大以后,我后知后觉试图去理解这句话,想横渡黄河,却被冰川堵住河道;想登太行山,又遭遇漫天大雪,生活的本质要比诗词难上百倍,伟大的人遇到阻碍都无法克服,何况,我只是普通人。人生崎路太多,找到一条路能走下去的,就是最好的路。”
蒋垣收了笑,“陈延是你最好的选择吗?”
陆霓回答:“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至亲。”
蒋垣沉默了,仍旧直视她的眼睛。
陆霓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失态,她说这些只是在证明自己没有选错。对视的那一秒,蒋垣就已经看穿了。
她快速站起来,离开餐厅,哪怕从玻璃倒影里,都不想看见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