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的。”
有她开口在前，扶蓉只好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一同用过晚膳，扶蓉深深看了眼姚观蕴，后者似有所觉，颔首回以一笑。
太后仿佛没察觉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待姚观蕴退下，她看向扶蓉，言语间带着几分试探：“蓉儿妹妹觉得这姚家姑娘可堪为皇后啊？”
措不及防听到这个问题，扶蓉都有一刹的错愕，她定了定心，迟疑地张口：“姚家姑娘瞧着自是不错的，只是此事，皇嫂可同陛下提及过？向来帝后一体，这皇后，也得陛下觉得合适才好。”
扶蓉知道，如若皇帝和太后母子一心，太后也不会问她觉得姚观蕴是否堪为皇后了。
捕捉到这一点消息，扶蓉如释重负。
进宫那日发生的事，让她以为是扶晓在故意羞辱她，但后来她仔细一想，觉得这只怕是个幌子。
开罪她，对扶晓没有什么好处，他就算想立姚家女为后，也不该故意为难她。
再见太后这样问，扶蓉觉得自己隐隐摸到了里面的内情。
太后支持姚观蕴为皇后，而皇帝并非如此想，母子二人，如今正僵持不下。
回看太后先前的种种举动，哪里有皇帝参与的影子？她分明是在以“孝道”逼迫皇帝。
很显然，皇帝又是个至纯至孝之人。
从先帝一众嫔妃被关进冷宫，甚至柳氏的死，都可见一斑。
那么如今，唯有一个破局之法：打消太后对姚观蕴的看重。
扶蓉眯了眯眼，招手对身边的婢女吩咐两句。
***
颐华宫发生的事，都一点一滴传进了扶晓的耳中。
包括扶蓉自以为无人察觉的小动作。
扶晓神色未动，声音平淡：“继续盯着，必要时可以行个方便。”
批了两本奏折，他忽然扭头看向一旁站立的章禄，“把这事儿透给平慧郡主听。”
章禄了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轻快地应了声。
扶晓睇他一眼，倒没有呵斥。
又想到什么，他撂下朱笔，复添：“去陈家那小子设的赌局上压注，就赌皇后另有其人。”
章禄实实在在“啊”了一声：“陛下——”
哪有皇帝亲自下场，赌哪位姑娘能当上皇后的？
谁能胜出，本就都凭他的心意。
如今的赌注平慧郡主和姚家姑娘各自占了一半，谁都没想过会有第三人，陛下却压第三人，最后岂不是直接将那么多赌注都赢了回来？
扶晓挑眉对他，“不妥？”
章禄不敢置喙他的举动，在心里腹诽了两句，面上恭敬如初：“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