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家天天和死人打交道,好晦气的。”
“你记错了吧,纸扎人不是谷雨童做的吗,姜宝喜很乖啊,上次还帮我画板报呢,她画画超好看的。”
“对啊,明明就是谷雨童做的,抽屉里发现的还有假吗,她家花钱把事情摆平了呗,没想到这种败类还能回来上学,真是逆天了。”
“啊?我听的版本是姜宝喜陷害谷雨童啊,她家不是开纸扎店的吗,这东西肯定是她做的吧,算了算了,反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听个乐呵就是了。”
八卦越传越离谱。
一声声的污蔑宛如阴沟里的泔水,又臭又恶心。
姜宝喜按圆珠笔的速度也愈发快了起来,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显然是被逼的不行了。
“我没有看见万樾绊倒你,倒是你,从我转学来的那一天,你就一直对我有意见,我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你了,如果我有错那我道歉……“
姜宝喜抬头看向陈沥,却发现此时大家都在看自己,她稍有停顿,将背后那些诋毁她的人挨个扫了一遍。
最后不经意地掠过万樾,在他伤口处停留了好一会,接着快速挪开视线。
没给两人有对视的机会。
她语气坚定,再次看向陈沥,声音还是一如既然的柔软,说出的话反差极大:“但如果你故意犯贱,我也不建议让你脸上多道疤。”
“还有。”姜宝喜半垂着脑袋,但是眼睛却直勾勾看着那些言语侮辱她的那些人。
“扎纸人不是我做的,我只说这一遍,相不相信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我沉默不代表我接受,如果言语上的攻击能让你们感到愉快,那下一次,让别人感到愉快的对象或许就是你们当中的每一个。”
说完话,姜宝喜内心的躁动总算是好了一些。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了,那些隐藏自己心底的暴虐想法总是被她刻意压制。
道德感告诉她,她不能做出伤害同学的事情来。
这一番话让门外看热闹的那些学生霎时愣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好像被戳中了什么心事,接二连三都走了不少。
没人相信,这样一个柔弱的女生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些话来。
万樾也不例外。
他若有所思揉着手腕,长睫覆盖,低眉看着身前的姜宝喜,指尖故意搓了几下流血的地方,让伤口开裂的更大。
被故意拉扯的伤口血流的更快了。
可他仿佛察觉不到痛意,只是看向说话的女生,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流露出好奇。
没人发现他现在盯着姜宝喜的眼神黏腻又潮湿。
让人倍感不适。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的安静,直到陈沥反应过来后,指着姜宝喜骂道:“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当猴耍是吧?老子今天就看看你能不能把我脸划破。”
万樾无奈道:“陈沥,你先冷静下来。”
这声音虽然悦耳,但陈沥却敏感听出了丝幸灾乐祸的讽意。
陈沥也是个暴脾气,见同学没一个相信自己,当即拽过脚边的板凳抬手就要往万樾的身上砸去。
“玛的!一群脑瘫!”
这群蠢货,居然没人信他。
“艹!快去找老师来,陈沥要打人了!”齐昊扬吓得不轻,连滚带爬拉着万樾避开。
可陈沥到底是跟校外那些小混混不清不楚的,他反应极快,见一下落空,嗤了声,手下板凳再次举高。
这已经不仅仅是玩闹可以形容的了。
板凳被一只手死死按住,暴涨的青筋上还沾了水珠,单既听一得到消息就从楼下赶了上来,连水都没来得及擦干。
“哪来的疯子。”
陈沥被股狠劲甩到一边,抬眼,直至看到那眼下的小痣才回过神,心下有些发怵:“单既听,关你什么事?”
早知道单既听今天来学校,他就忍着点了。
单既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转头去看旁边的万樾,笑得欠揍:“怎么,还没玩够?你这血再不处理一下,马上你家老太太可要生气了。”
话音刚落,大家才注意到万樾手上还带着伤呢。
别人不清楚他万樾,但跟万樾从小玩到大的单既听可是对这坏胚了解的一清二楚,拿捏人心这方面,万樾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这陈沥当真觉得万樾是个软柿子吗。
要是刚刚他不拦着点,等放学后,陈沥这家伙怕是要在医院不省人事了。
万樾这败类下的可都是死手。
教室里乱成一锅粥,后桌、椅子、桌上的书本试卷,被陈沥搞得一团槽,惹得班上的同学敢怒不敢言。
陈沥还想说些什么,就听有人惊呼:“老师来了,快撤快撤!陈沥这次绝对死定了。”
陈主任和班主任一进来就看到这场面,气得倒吸一口冷气。
*
陈主任把陈沥拉过去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万樾书包还背在身上,话没说几句就被班主任带去学校医务室做简单处理。
他从不缺关心的人,身后跟着大片同学浩浩荡荡前往楼下。
姜宝喜也想跟着去,最后又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