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辅助增益是不可能比过千禾殿大师姐的。
唯有这个牧却,她打听过了,为人正直,一心只想变强,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
反正不光彩的事已经干过了,便一条阴路走到黑。
半决赛,越枝如愿以偿抽到了牧却,而段序规已经在和姜倪的比试中获得胜利。
决赛名额只剩一个,她绝不能输。
“牧师叔,我和您境界相差太多,不如换一种比法。”越枝对牧却道。
“换什么?”牧却没有拒绝问。
越枝:“你我轮流出招,另一方不能躲避抵挡,谁先倒下则为败。”
“好。”牧却不假思索答应,抬手就要释放攻击。
“等等!”越枝阻止他,“我只是纳元期,肯定抵不住你一招,能不能让我先来?”
似乎是觉得有道理,牧却收回法力站在原地不动,“来吧。”
“这一招,您接好了。”越枝拿出君子报仇,装好弹丸瞄准牧却胸口。
弹丸高速飞出击中牧却,牧却不动如山。
这种攻击对他来说太弱了。
“该我——”牧却还未说完,从胸膛处扑来白色粉尘,他吸入粉尘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越枝胜。”
靠不光彩手段,越枝成功进入决赛。
直到下午站上圆台,站到段序规对面,她都还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没想到你能走到这里。”段序规说。
“那日是我态度不好,没弄清情况说了重话,对不起。”他又道。
越枝心头一跳,问:“你找过孙聿了?”
“他说什么不重要,但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话都不能成为你舍弃生命的缘由,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所以这场比试,你不需要拼上性命。”段序规说。
越枝笑着道:“答应过的事,我不会食言。”
她默念法咒拔剑,“请段仙长赐教。”
段序规看见她额头的法印知晓她又用了禁术,也明白越枝的决心,不再劝说。
他的剑招很快,似乎是想速战速决。
有禁术加持的越枝同时吸收噬灵环中储存的灵力,境界提升至了新禾巅峰,勉强躲过这一剑。
段序规没用全力,越枝围着圆台接连躲过他的攻击。
“既然此战你决心想胜,就让我看看你这两个月的成果 ”段序规不再收力,凌厉剑气攻向越枝。
越枝用防御法器抵挡,剑气视若无物般击碎法器没入她体内在血液经脉中游走,留下刀割切肤的痛。
被法器缓冲过还这么强,若是直接打在身上,她恐怕会直接晕过去。
越枝半跪撑地吐了血,抬眼看段序规,竟是笑了起来,“若你一开始就用和这招一样的力量,比试早就结束了。”
“段序规,你太轻敌了。”
她默念法咒,额头印记更亮,小型黑色法阵从手心撑地的接触面显现。
接着,相同的小法阵围着圆台不断亮起,它们彼此连接,共同组成一个大阵,覆盖整个圆台,阵法为笼,将段序规困在其中。
越枝给自己喂了颗止痛丸起身,隔着法笼与段序规相对,“此阵是我在藏书阁找到的最强禁术,能困住比布阵人高两个境界的对手,我以新禾之力布阵,照月期下,无人能破。”
段序规秘密很多,但就算他不是知雨期,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暴露。
这一战,是她胜了。
段序规自然认出这个禁术,此术最危险的不在于反噬强大,而在于它的反噬不确定。
有人用过神魂俱灭,有人用过修为尽失。
除了生死关头,没人会用这个禁术冒险。
“我认输。”段序规收回微澜剑。
“我宣布,本次宗门大比魁首——来自凌雪殿的越枝!”执事长老高声道。
满座哗然。
“段序规居然会输,这是头一回吧?”
“他是不是故意让着自己的徒弟,知雨巅峰期怎么可能输给纳元?”
“你没看见越枝用的阵法吗?那是号称最危险禁术的天命笼,她敢用出这个禁术,不惧生死,拿下魁首是应得的。”
越枝收回法阵对着段序规扬唇一笑,但那笑容十分虚弱。
“段序规,你看,我做到了。”
少女嘴角血迹未干,脸色惨白如雪,但那双眼睛却明亮无比,里面只映出段序规一人身影。
怪异的情绪又从心底窜了出来,段序规想说些什么,却看见那道身影向后倒去。
他急忙把人接到怀里,三位执事长老见状联合给越枝检查。
“人没事,她运气好,没碰上要命的代价。”凌雪殿执事长老对段序规道:“你这个当师尊的要好好教导,切莫再让她这么玩命了。”
“我会的。”
段序规点头,抱着越枝离开。
尖锐的疼痛从耳后蔓延至大脑,越枝睁眼,痛意刺激出的生理泪水糊满眼球,她拿出止痛丸喂了一把,抹去遮挡视线的泪。
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痛意缓解了些,越枝起床,看见门外有两道黑影。
门外,花自曳叉着腰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