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一定有话聊。”
“呜呜好哇好哇，我的荣幸。"她期待不已。靳令航摸着她被风吹开的发丝，轻声道：“你的理想很浪漫，是我见过的最浩瀚而伟大的梦想，你一定会成功的，未来的这一领域、以及宇宙探索里一定有一个叫经语的博士的一席之地。”
经语的眼眶在细细的阳光中滋生了一层湿意。她忽然脱口而出：“那个时候，无论我们还有没有联系，我都告诉你好不好？因为你是第一个如此支持且赞美我的人。"<2她没好意思说家里人都不支持，真没脸说，也不想显得自己很没见过世面好像多么痴迷他捧着他，但是她真的…感动，他真的是全世界第一个支持她的人靳令航却意外地说：“不要等到你成功了。如果日后有需要，我希望，"他再次给她调整帽檐，避免阳光晒到她的眼角，“我是第一个给你提供实际支持的人，无论是技术上还是经费上。”
经语眼眸连同心脏都好似被冰冻住。
靳令航靠近，怕风吹走了声音，她听不见：“无论我们有没有联系，那个时候。语语，我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这辈子，还没有谁为她说过这样的话，光承诺不够，还要以人格保证。缓了好久她才对他徐徐绽开笑容。
这趟意料之外的行程让她收获了更为没有预想过的东西，经语想，往后很多年，无论自己前程如何，是跨越沧海功成名就还是如蝼蚁般溃败渺小,她都不会忘记2021年冬，渤海的习习微风中，靳令航在甲板一边为她遮阳一边对她许下一个沉甸甸的承诺。
她相信他的话，比他的爱情更相信。
一个下午，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在甲板上二人世界的，只有中途游艇换地方在海面航行的时候，靳令航带她到船舱里休息避光，给她斟茶倒水补充精力。一圈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儿围在沙发里坐着，纯良不已地喝茶，啃水果充饥，想抽烟的因为小孩儿和女人，都自动走到甲板去了。虽然经语一个女孩子在让他们拘束了不少，但是也多了很多新鲜感。几个人都挺热情地给她介绍这个海面哪里有鱼，什么鱼，还有一些禁止海钓的季节，出海一般要什么天气。
都是因为靳令航的面子，她平时和他们这些人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知道名字，毫无交集，尤其那两个长居国外完全不认识的男人。靳令航话少，他都是在别人问话的时候给予回复，而且她发现他和朋友说话其实语句很短，能用yes or no解决的，靳公子甚至不太会加词进去，有时候这会用淡淡地摇头回复，但和她说话就完全不是这样，真是详细得跟新华字典注解似的。
他和别人简短地说完就噤声了，专注于给她拨掉车厘子上的梗，把果肉送到她做着修长美甲的细嫩指尖，如果不是人太多，他一定会喂她吃的。中间靳令航有电话，走出甲板去听了。
经语的注意力放在一个独自倚靠在船头围栏抽烟的男人身上，闲来无事走了出去。
贝竞迁拿下烟。
“贝先生跟靳令航说我点赞你帖子啦？"她玩笑般地问了句。他倒是没有掩藏与不好意思，挺直白地颔首，“跟他说，女朋友点赞了他的照片。揶揄一下。”
“哦~"她对“女朋友"三个字，反倒尴尬起来。“我不该说的，说完……“他敲了敲烟灰，半弯的眼眸挂着似笑非笑，“让我跟他一起回国。”
“嗯？哦……你最近，在华盛顿。”
“嗯。”
“那靳令航，让你回来……有事。”
“出海。”
她眨了眨眼，微顿。
贝竞迁仰头看着细碎阳光，声音阴飕飕的：“为个女朋友，让我千里迢迢回来凑数一起出海。我就是话多。”
经语笑了出来，掩唇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意思很明显，老子就不该嘴贱去惹海王。
瞄了眼他还剩半支的烟，经语回了舱内。
靳令航也回来了，正摸着小叶纳的脸颊玩。小家伙趴在他长腿膝盖上看大海，和他的高大身姿相比，像个小手办似的。她过去了，小叶纳就被生父一个手指勾起腰带放自己腿上了，冷脸大哥虽然冷、虽然定居国外、虽然不是中国籍但是人情世故这一块真是妥妥的国人基因，拿捏得稳稳的。
她落座后，送了颗车厘子到小朋友手里，再主动捏了一颗递给靳令航，“你一颗没吃呀。“应该是不喜欢吃水果零食的人。但是她递过去，他一秒都没推辞地接了。
一边吃，一边看她，那眼神幸福得像只小宠物。经语忍不住瞄了一圈，见其他人都在说话，她就又捏起一颗，直接喂到他唇边。
他不止眼神含笑了，嘴角都是上挑的。
张口咬住，还附耳和她耳语一句：“谢谢语语。”经语嘟嘴，心想你这人就是坏，又渣又纯良，真要谢谢你不说点有用的，简直比深海还捉摸不透。
船只航行到下一个垂钓点，一群人又开始矜矜业业劳作了。冬日渤海海域日落得早，一来一回中，海上不知不觉洒上了一层金色的夕阳。
他们说这一块巴掌大的小鱼很少，所以靳令航就不打算钓了，他今天只爱小的。
经语愉快地在清点今天钓到的小鱼时，靳令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