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为这种无缝衔接有不爽,因为她的次数也不少……总有些人谈着谈着,就觉得没意思,就不想谈了。
起初觉得的有意思,总会在千篇一律的日子里一天天消磨不见。
不会被消磨的,是爱情,而爱情需要一起去经历一些难忘或美好的事情,这种事情会在后来的一生中,时刻提醒着你眼前这个人于你而言的美好。
但是他们这种单纯的为颜值买单的感情,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故事,当然来得快去得快,有些人的观点不符合你预期,你就会觉得他整个人都没有魅力了,因为你从在一起开始就不了解他的为人和三观。
都是见色起意罢了。
因此,没爱的故事何必执着讲究长情,为自己塑造一个完美的感情真身。
靳令航,是她第一个,好像在为爱了解中的人……虽然是他把节奏拉长了。
她的话,觉得已经可以在一起了,已经主动献吻了,是他避开了。
经语猜测他的这身游戏主义是家族遗传,全家都不婚主义,他怎么可能出淤泥而不染,但他还不知道她为何厌烦正经的感情,也在游戏人生。
“只要不是出轨,我都能接受。”她说,“那是我的底线。”
“好。谢谢。”
“……”
经语想了想才记起自己上一秒在说自己的感情史,“我之所以能接受,不在意,是因为,我也差不多。我这一任因为对方出轨,才在一起不到两个月,但是上一任,也只是三个月。”
他依然点头,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不理解……或者有什么想了解的情绪。
她继续浑不在意地说:“我很多感情都这样,最长的,也才七个月。”
“嗯。”
“因为目前为止没遇见谁能让我兴趣持之以恒的,我觉得没意思了,就分了,和你差不多。”她抬起搭在扶手上的手臂,轻轻戳了戳他风衣的胸针,“你现在,没在谈吧,靳公子。”
他目光非常诚恳地看着她摇头。
经语:“那你,分开多少天了?”
“比你,多一天。”
“……”她咬了咬唇,双标不已地不爽了起来。
她低下头,默默喝酒。
他说:“对不起。”
“不需要。”
“你不开心了。”
“我才没有那么双标。”她嘴硬道。
然他却说:“你可以要求我比你自己多一些,这是我应该的。”
“……”经语有时候真的崩溃,想掐死他,就是靠这张嘴哄骗女孩子的吧。
“哦。”她还是消弭了心头的不爽,满意地颔首,抿一口甜腻的酒。
他依然坐在她面前,手搭在膝上,微微向下倾一点腰和她平视。
“那我说我的过去了,语语。”
“……”
经语忽然捂住耳朵,“不想听了。”
“…为什么?不讲,不公平。”
“你知道我听了不开心,我双标得很。”她傲娇地仰头看天花板的星空顶。
他惆怅地微微坐直了一些,双眸宁静如四周的鹿灯,不离不弃地笼罩着她,似乎在努力寻思如何安抚她让她别不开心。
大概有一分钟的安谧,厅里除了外面雨雪交织带来的厉厉寒风声,再没有其他动静了,人的呼吸声微弱到早就被大自然击碎,毫无存在感。
当然,靳令航的存在感却强烈如夜梦,不真实却也是真真实实地出现在眼前的。
“语语。”不知过了一分多少秒,他开口。
“嗯。”
“我也非常,非常地,不开心你讲过去。”
她愣神,捏着酒杯看他。
对上男人那双总是能把她迷傻的混血感的眼眸,他虔诚而永远温柔的眼神恍若过去一次没谈,她即将成为他的初恋。
“我只是不舍得表现出来,也知没资格表现出来。”
“……”她如被点穴般不知作何反应。
靳令航伸手,干燥而滚烫的掌侧摸了摸她雪白细腻的脸颊,“但我很吃醋。那我们以后,都不说好不好,我说不说的初衷都是想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什么都不会想说。”
“……”
是真的开心了。经语清醒地知道这是他撩妹的本事,总是演技好得好像奥斯卡影帝,总是好像未曾经过任何花丛,过去清白如洗,所以他能一秒钟哄好她。
但是无论真假,他这一刻愿意想办法哄她,就说明他此刻在意她的,想搞定她,想和她在一起的。
所以她心情舒畅了。
她推着空了的酒杯到他面前。
靳令航去捏酒瓶,教她调酒:“你给我调一杯好不好?”
好啊好啊,那能不好吗,该死地好。
经语现在上头得像个傻子,明知道自己傻但还是义无反顾朝一个叫“靳令航”的梦幻泡影一头扎了进去。
她像个三好学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手,动作,说话的唇。
然后视线就没挪开了,这次装傻的人成了她。
直到酒杯放到了她面前,他微微偏头,对上了她火热的眼,笑,“要再教一遍了。”
这个人怎么能笑得那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