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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2 / 3)

头给我。”田岁禾犹豫了会,试探着伸出了舌头,她被卷入狂热的纠缠中,整个人变得飘飘然。

黑暗中只有唇舌交缠的水渍声,还有两人越发失控的呼吸。田岁禾彻底瘫软,没了心情去为没来由的怅然而纠结,她的眼梢一片糜丽的飞红,唇色殷红若血,鬓角都被薄汗浸湿,含泪眼眸春情流溢,迷离地望着宋持砚。

宋持砚目光稍暗。

他放在她后颈的大手往前、再往下,覆盖揉握。她正是不禁碰时,哪怕有里衣在,也被他手心因为多年握笔生出的薄茧稍稍一碰就战栗。

“别这样……

他吻上她的脖颈,田岁禾无力地低吟出声,“阿砚。”宋持砚吻得更重了。

田岁禾只能捧住他的脸,将他往上带,退了一步:“要不,我们还是像方才那样吻吧。”

宋持砚笑笑,知道她在躲避他更过分的欺负,生出逗她的心思:“可你不太会吻,怎么办?”

田岁禾听出了淡淡的嫌弃,但有些人学东西就是快,就说当初他们一块阿翁学雕刻,她就学得还比他快许多,快到了让他曾怀疑是她夜里偷偷练过。虽情得这个道理,但她还是不想被他嘲笑,强词夺理:“我们以前都没这样亲过,你却那样熟练。可你说你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可能,哼一一你根本就不是阿郎!她说着忽然愣住了,又想到了什么,凝神打量着他的眉眼,手描摹他转折清晰的鼻梁。

宋持砚眉心微凝起。

田岁禾露出怀疑之色,皱了皱眉,甚至抵触地想推开他。宋持砚按住了她的手,清冷眉宇间凝起:“别想了。”就这样把他当三弟不好么?

田岁禾不自在地扭了扭,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宋持砚沉默地凝她良久,凤眸被漆黑浸暗。他选择转移话题,“无妨,再来几次就熟练了。”

他过分平静地说完,吻了下来,温柔得过分的吻前所未有的缱绻,诱她沉浸其中。

田岁禾的思绪被他打断,手不能自抑地环住他脖颈。再来,再来,再来一次…

结束之后,田岁禾浑浑噩噩,她缓了许久,抬起眸凝着他的时候,适才眼中的怀疑和不甘再次浮露,宋持砚毫无对策。甚至想,“还要再来么?”

他低下头,田岁禾迅速捂住自己嘴,戒备地看他。“你,你是不是又想骗我?”

宋持砚心一沉。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良久,在她胆怯戒备的目光中,宋持砚是心渐渐下沉,他从前审问过许多人犯,知道眼睛可以窥探到人的内心,但往往都是嫌犯在他审视下被击溃心防。

今日他却在与她的对视中感受到了被人审判的滋味。他敛眸遮住暗色唤她。

“岁禾。”

田岁禾缓了缓,恼道:“你是不是琢磨着像上次那样,只要今天多亲几次,今晚、明晚、以后好多天晚上都不用亲了!我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今天突然这么主动,原来是在盘算这个事!”宋持砚闻言微愣。

他看着她愠怒的眸,仿佛从铡刀之下躲过了一劫。他揽她在怀中,不放过她分毫的神色变换,确认她眼中没有怀疑,才仿佛劫后余生,又仿佛垂死挣扎,他把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不会少。今晚、明晚,往后都不会。”

这夜他们相互吻着彼此,深深浅浅地纠缠摸索,直过了很久才入睡,宋持砚柔和的吻仿佛温柔似水的抚慰,让田岁禾心底没来由的不安逐渐消散,回归了平静。

第二日她便将那噩梦忘得一干二净,白日里宋持砚有事外出。护卫送来给宋持砚的信,“是大小姐送来的家书。”大小姐?

田岁禾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迸出一个名字,宋玉凝。她从前好像跟宋玉凝还挺熟的,很好奇宋玉凝究竞在信上说了什么,但旁人写给宋持砚的信她轻易不会去看,打算等他回来问一问。但宋持砚很晚都没回来,派人嘱咐她先睡下不必等。田岁禾只好乖乖睡下了,她的身孕已有六个月,还有三个多月就要临盆,犯困的时间越来越长。

睡梦间,她在宋家的草庐里练字,宋持砚立在旁边,严厉地纠正她的每一个错字。

而一位端庄的姐姐则笑着说,“三弟幼时你就对他严厉,如今三弟的孩子没出生就被迫认字,你这大伯可真是不好说话!”大伯……

梦里的田岁禾对宋持砚毕恭毕敬地喊:“多谢大伯哥。”大伯,大伯哥……可是他明明是阿郎,怎么成了她的大伯哥,孩子的大伯?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田岁禾醒来看着身边空空的床榻,发觉天亮了。宋持砚还没回来。

她发了许久的愣都未能平复,脑中似乎被一股泉水涤荡过,思绪格外清醒,但有些记忆还不完整。

她看向窗前书案上那一封信。有什么引导着她去看信,田岁禾没能抵御,颤着手打开了。

如今她已能认得不少字,虽不能流畅地读一遍,但捕捉几个字眼却不成问题,“三弟已故……照料弟妹,好意……但礼教。”读到礼教二字,信纸倏地脱了手,田岁禾愣了下将信纸重新折好收入信封之中,并照着原样妥善放好,但封缄已被她毁坏,即便放到原处也轻易被宋持矿看出来的。

不知为何,只要想到他那冷峻的脸,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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