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畏重压,破土而出。不懈攀升,心向高阳。还有,”
他停了下,“看似枯燥,但每剥一层,便会有新奇之处。”“念什么经呢,听不懂。不过听起来不像是坏话。"田岁禾沉浸在被赞美的喜悦中。
读书人就是厉害,田岁禾对于“笋"这个毫不起眼的东西有了新的看法,“真好,笋不止能吃,还令人敬佩呢,像禾苗一样。”她随即惋惜,“可我已经叫岁禾了,不然这笋字用来起名也挺好,可是我也没有可以起名的地方啊,要不我再养只狗?”宋持砚看向她的孕肚。
想来她还没适应自己腹中正孕育一个孩子的事。沉默地看了瞬,宋持砚薄唇轻启又抿上,终是没提醒她。他亦不曾适应。
他们在黄昏时分抵达了一处客栈并暂且落脚,到了客栈才发觉一件棘手的事,两位嬷嬷不在身边,女护卫留在东阳做暗线。饭食亦有护卫照应,别的不成问题,对于田岁禾而言唯一的麻烦是洗沐,她平日习惯了自己洗,前日不小心踩了水脚下打滑险些摔倒。田岁禾惊魂未定,那两日都让女护卫扶一把,平日嬷嬷怕她打滑也都会在她出水时等着。
但面对阿郎,还是如今矜贵冷淡的阿郎,她羞于让他来扶。洗好起身的时候,田岁禾对着浴桶迟疑了好一会,但为了稳妥,她还是大胆地开囗。
“阿郎,你这会有空不?”
宋持砚在屏风后看书,他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更习惯了一人生活。
偶尔会忘记她的需要。
她在水声哗啦之后试探地唤他,宋持砚才意识到他疏忽了,不曾让女护卫随行服侍她。
他立即放下手中书卷,“别动,我过去扶你。”田岁禾站在桶中等着,脸颊上红云克制不住地浮起。他的体贴让她少了不自在,然而看到宋持砚紧皱的剑眉,她才意识到比让他扶她出水更羞人的事。
她身上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