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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1 / 5)

第25章二十五章

仿佛有只手越过衣物触抚她的小腹,田岁禾小腹一紧。宋持砚清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停定须臾,再落在三弟练过的字帖上,清冷凤眼涟漪一闪而逝。

宋玉凝察觉二人气氛尴尬,说笑和缓:“弟妹怀着三弟的还子,阿弟你太严厉,吓着三弟妹和三弟的孩子,当心三弟来寻你!"1这一句话说出来,田岁禾尽管心虚,却反而不怎么难堪了。她安慰自己,这的确是阿郎的孩子,在她心里是,在外人的心里也是如此。宋持砚望着远处假山流水,眉目淡漠,“三弟幼时爱读书,他的孩子应当也会喜欢。”

他模样清冷,说话令人信服,若不是宋玉凝才说起阿郎小时候的故事,田岁禾还真会信了。

但虽是假话,她也知道宋持砚这样是在撇清干系。她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但他还没走,田岁禾到底拘谨,她诚惶诚恐的,希望宋玉凝多跟宋持砚搭话,可那边两个孩子又不老实,宋玉凝去劝架了。宋持砚还是未走开。

他会过来是本就是偶然见到田氏在此,要问她几句话,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靠近她。

趁着宋玉凝走开,他低声问道:“三弟可还识得字?”田岁禾来宋家后第二次被问起阿郎是否识字,她愣了神,宋持砚看出端倪:“有人问过?”

田岁禾点头:“是四姑娘。”

宋持砚墨深凤眸聚拢深意,问她:“她怎么问的?”田岁禾道:“她就问阿郎可还认得字,我说他早就忘了。但其实我也不确定,阿郎刚到山里的时候虽然不记得家在哪,但偶尔能想起几个字,但阿翁总说识字会惹祸,所以我不清楚他后来是真忘了还是假的。”与她说话很省心,宋持砚冷淡的眉头舒展。三弟应当还识得几个字,那么一切和他的揣测所差无几。想到三弟可能死于非命,宋持砚的眉宇越发冷峻,浓密睫羽落下的暗影让他的神色越发难以捉势宋持砚看着那副字帖稍许,嘱咐田岁禾:“照顾好自己。”他转身离去,田岁禾还跟个恭送主子离开的小厮一样拘谨而立,宋玉凝调解完两个小孩的矛盾往回走,看到这一幕亦无奈。她打趣宋持砚:“阿弟,你在府里太过肃正,瞧,这才寒暄几句就把弟妹吓成这样。”

宋持砚竞蹙了眉。

宋玉凝很快反应过来,是她的称呼模糊,像在说一对小俩口。大弟弟素来知礼懂分寸,自然会在这些微末小事上苛刻一些。她不着痕迹地掰正:“三弟妹不似三弟顽劣,你若用待三弟那一套待弟妹我可要打抱不平了!”

宋持砚颔首:“长姐说的是。”

他离开了书斋,漫无目的地走着,半途迎面来了个小厮:“伯爷请大公子去书房。”

宋持砚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书房中敬安伯打量着一年不见的长子,许久才说了话。“回来了?听闻你此次查处了一桩贪腐案,圣上龙颜大悦,这才将你调回了开封。如此下去,恐怕明后年就可回到京中。”敬安伯对长子的才干不吝赞许,但也给了忠告,“可在朝中做事,仅有公正远远不够,还需权衡盘根错节的利益往来。哪些人可以惩治,哪些不能,心中需有一杆秤。”

“儿记住了。”

宋持砚不想与他多说,照常阳奉阴违,敷衍地应下了。敬安伯也不再多提点,长叹过后问:“老三的后事料理得如何?他出事的时机太巧,我无法不疑心。”

宋持砚藏下眸子里的讥讽,冷淡道:“我与母亲亦曾怀疑,但并未查到任何可疑之处。”

敬安伯长叹,“老三自幼聪颖,甚至更甚于你,我曾对他寄予厚望,这些年亦不懈寻找。你母亲偏袒他,孩子出了事她悲痛也难免,别说是她,我亦难以接受,只是她先前给我来信称是柳氏暗中作乱,属实太过荒唐,你明理,别被她给误导了。”

宋持砚冷淡以对,倘使从前,他只会认为父亲为了庇护他的宠妾在故意离间他与母亲。

而今才知并非如此。

父亲虽不会杀三弟,但定也猜到或许是宋炎的自作主张让三弟死于非命。可即便如此,父亲也依旧畏惧于赵王的权势,不希望他追查三弟的死因,牵扯出别的事。

现下的确不是好时机,恭王世子未有十足把握,他贸然去查那块碑背后的案子,除去让赵王一党生出警惕之外别无益处。大局为重,若父亲对杀子之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宋持砚也总有办法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宋持砚将敷衍贯彻到底。

父子关系冷淡,又嘱咐了几句,敬安伯不再多言。日子一日一日地往前滚着。

田岁禾习字太过刻苦,郑氏怕她累坏了身子,让宋玉凝带她出去散散心,这日风和日丽,宋玉凝带田岁禾去了字画铺子。宋玉凝是贵客,掌柜特地为她们安排了楼上的雅间。中途宋玉凝要去试一试胭脂水粉,田岁禾怕人多杂乱便没跟着,独自留在雅间里。等了不一会,楼下喧嚣忽起,有官兵来抓刺客。田岁禾哪见过这阵仗?

林嬷嬷也担心官兵闯进来吓着她,拿着宋府的令牌出了雅间,“娘子别怕,老奴守在外面,他们碍于宋家面子不敢进来!”田岁禾这才没那么怕了。

不料林嬷嬷刚出门,她后腰就抵上了一个锐物。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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