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他音量极低,落在沈孟青耳朵里,像是在摇尾乞怜。
沈孟青抬起一根手指戳在他胸前,轻轻一施力就推开了他,她假装正经地说:“不行哦。”
她边往客厅走,边添油加醋道:“你和Lily聊去吧,她肯定会接你的电话。”听见她这话,余辛反而闷笑了起来,拉住她瘦削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我现在就把她删了。”
“删什么删。“沈孟青扭回头瞪他,“你是不是就喜欢删人?而且,就算删了她,谁知道你好友列表里是不是还有什么Vivi、Kiki的。”说完这话,沈孟青有些后悔。
她有什么立场去和余辛纠结这种问题呢,他们又不是情侣关系,不过是两条偶尔脱离原本生活轨迹产生交点的线条,在这之后,又会相互远离。“随你吧。"她语调变得漠然。
天空中有一片阴云飘过,遮住了阳光灿烂的日头,厨房里也随之暗了几分,沈孟青没开空调,余辛宽大的身影挨着她,发烫的手掌还捏着她手腕,室温不断上升,热得她有些难耐。
就在她想让余辛放手的那一刻,余辛松开了她的手腕,顺着她肌肤细腻的胳膊渐渐上滑,停留在颈窝处。
他伸出大拇指摩挲了几下她粉嫩的唇瓣,随后,轻柔地落下了吻。和上午的他全然不同,这会他十分耐心地一点一点跟着沈孟青的节奏走,仿佛生怕将她磕着碰着,悉心地爱护着这朵温室里灌养的娇花。挺久没和他做了,沈孟青居然久违地有点紧张,心脏好似一只找不着方向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鲜活地跳动着。衣角的蕾丝边被托起,余辛将她抱了起来,沈孟青睁圆了眼,陡然上升的高度令她不由自主地熊抱住余辛,两人高低位置互换,嘴巴打架一般地吻着,循着墙壁进了卧室。
将她放在床上后,余辛胳膊肘抵在她脸旁边,凑到她耳侧,低沉着嗓音说:"要不要弟弟帮你。”
在反应过来他的话意后,沈孟青的脸瞬时涨红了,绯色蔓延到了耳尖,她拍了下余辛,羞赧地说:"不要。”
“真不要?"余辛问她,语调蛊惑,坏得很。沈孟青斩钉截铁:“不要!”
余辛一挑眉:“行。”
他拉开床头柜,里头的烟全不见了。
边拆着包装袋,他边勾唇说道:“你还真扔了啊。”沈孟青说:“藏起来了而已,那可都是钱,我没那么浪费。还不都是因为你,平白给我找事。”
“你放回来吧,我戒了。”
沈孟青才不相信抽烟的人说自己戒烟了这种话,她正想回怼几句,余辛一个俯身下来,将她的嘴堵了回去,搅碎了她所有想说的话。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傍晚,太阳的光线变得不再热烈,和煦地照耀下来,为温和似水的夜色做着铺垫。
小区里尽是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家家户户备着晚饭,仔细一嗅,还有阵阵菜香传来。
沈孟青转了个身,余辛也被她的动静吵醒,悠悠凝视着她。她望见余辛又冷着张脸,心下一动,伸手捏了一把。出乎意料的是,手感竞然还挺好的,人看着硬邦邦一冰块似的,脸倒是软得很。余辛脸上作痛,眉骨一皱,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沈孟青,拿走你的手。”
沈孟青犟着劲说:“我不。”
“很好。”
余辛两手一抬,对着她肋下挠了过去,沈孟青投降地裹进被子里。她卷得跟个粽子似的,余辛根本下不了手,只能回敬地用虎口覆住她的嘴,也掐了下她的脸,没想到她这人看着脸圆圆的,捏起来根本就没什么肉。“不好捏。“余辛撤下了手。
沈孟青眨了眨眼,见他束手无策没办法回击她,坏笑起来。被子几乎全被她卷走,余辛穿着个纯黑色的T恤什么都没盖,虽然是在炎炎夏日,但他还是和飞蛾扑火般不嫌热,往前一靠抱住沈孟青,把她当暖宝宝使过了会,沈孟青倒是先憋不住的,边喊着不行了不行了,热得踢开了毯子,四仰八叉地躺着。
余辛得逞地抬手勾住她的下巴,又细细密密吻了下去。闹腾了半天,沈孟青肚子饿得咕咕叫,催促着她起床吃饭。她已经没有力气再下厨炒菜,戳了下余辛说:“我饿了。”余辛从床上坐起来,划拉着手机屏幕,说:“那出门吃饭吧。”“等会。”
沈孟青看向他,这才发现他后脑勺发尾末端有一块暗色,她摸了摸,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她当即起身,问余辛说:“你这里怎么受伤了?”余辛反过手胡乱抓了半天,也没找到伤口在哪,沈孟青便牵住他的手,引导他摸上那块受伤的位置。
“哦。"他不以为意地说,“我爸砸的。”沈孟青表情夸张地说:“你爸家暴啊?你不是说他生病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劲。”
余辛和他爸的关系是有多不好,人生病这么脆弱的时刻,还对亲生儿子下重手。
“习惯了。"余辛很快将话题掩过,说,“出门吧?”“我还没换衣服呢。”
上午出门的衣服已然被她扔进了洗衣机里,她只能再挑一件穿上,沈孟青打开衣柜柜门,将衣架拨来拨去挑衣服,衣架碰撞的声音清脆作响,余辛两手撑在床上地坐着,叉开腿看她挑衣服。
当她的手指拨过那件和李青河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