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一把,便再次提了速,想把余辛的速度也带起来。
没多久,到了弯道,沈孟青谨慎地降了一些速度,这种跑道的弯角对于很少玩赛车的人来说难度比较高,她的不太熟练影响到了发挥,余辛用一个漂亮的转弯狠狠甩开了她。
沈孟青这才意识到,余辛先前根本不是在让她,而是在蓄力过弯。他这招完全降低了对手的防范心,沈孟青暗啐他一声心机男,在顺利转弯后,极力想要追上去。
的确如他所说,这辆白车很适合沈孟青,她轻松地加了速,车身犹如一尾轻盈游弋的瓷白鲤鱼,在跑道中穿梭自如。当她总算在视野里看见余辛那辆蓝色跑车时,右前方还多出来了一辆眼熟的车,是那个教练的。
沈孟青斗志更甚,她看准了两辆车中间的空隙,判断下个弯道还得一会,抓住时机,钻了过去。
她车速太快,穿过那两辆车时发出了破空的声响,等前方空阔得不剩一辆车时,她畅快地笑出了声。
那个教练见自己被超车,不服气地想要追上去,没想到他一加速,身边一直并行的那辆车也加速卡在他前面,任他怎么使用技巧,都没办法越过它。他骂骂咧咧了几句,技不如人,只能灰溜溜地跟在它后头。之后的路程都十分顺利,沈孟青畅通无阻地通过了终点。她玩得很尽兴,满足地摘下头盔下了车,这才发现李青河和祝绍明就在一边观战。
等她走了过来,李青河鼓掌说:“你比我开得好多了。”沈孟青咧嘴笑了笑:“还行吧。”
余辛随后也来了,祝绍明见人到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你要是喜欢玩赛车,下次可以坐一下余辛开的,他开车很厉害的,我们这最高纪录就是他。”
说完,他又补充说:“前两个记录都是他。”沈孟青笑意淡了点:“我比较喜欢自己开,和别的人玩不太方便。”她看了眼时间,向李青河说:“我先去把衣服换了。”将近午饭时间,上午来的客人尽数走光了,女更衣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沈孟青换好衣服出去,等在门口的人却不是李青河,而是余辛。大堂里的人也都去吃午饭了,祝绍明和李青河没了人影,余辛靠在门边,冷冷问她:“里面有人吗?”
沈孟青往更衣室里又看了眼,确认了后说:“没有。”余辛松开腿走了进来,一只手关门上了锁,一只手揽住沈孟青,转身将她重重抵在门上。
他低下头,一点点朝沈孟青逼近。
“和别的人玩不方便?”
余辛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她适才说过的话,停滞了几秒后,像是被放出囚笼的猛兽一般,攻势凶猛地朝沈孟青吻了下去。他吻得毫无章法,却侵略性十足,沈孟青这会相信他比赛的时候一定收着劲玩了,若是把现在的力气放在先前赛车上,她肯定会被他狠狠碾压。起初,沈孟青还下意识地尽量回应他,可余辛逐渐发了疯似的,在她唇瓣啃咬。
感受到唇角的刺痛,沈孟青眉毛一皱,泄愤地张嘴咬了回去,旋即抬起两手隔在余辛胸膛前,用力一推。
她边揉着微肿发麻的嘴唇,边怒瞪着余辛说:“你有病是不是!”余辛轻笑一声,眼色阴暗。
他拽住沈孟青的右手,手指灵巧地扣进她五指之间的缝隙,力气大到快要捏碎沈孟青的指骨,而后十指紧扣着举到她眼前说:“你就忘了前几天用这只手帮我做了什么吗?怎么我就变成别的人了,和我玩赛车不方便,那做什么方便,现在去你家方便吗。”
沈孟青甩了甩手,想要挣脱开,却被他禁锢得更紧。她卸了力,服软下来,抬头看他想要做什么。余辛尽力把呼吸的速度放慢,问沈孟青说:“你和他什么关系。”“谁?“沈孟青明知故问。
余辛冷哼了声,烦躁地吐出那三个字:“李青河。”“哦,朋友而已。”
沈孟青眼神闪烁了下。
余辛凝视了她几秒,语调更凉了:“还不说实话。”他又压下去,恶劣地想要咬她,沈孟青往后一缩,说:“我说我说,上次端午节回家,家里介绍相亲认识的。”
端午节?
记忆逐渐涌入余辛的脑海里,他记得那天的沈孟青,一袭清纯的白裙,上身还裹着个围巾,妆容明丽。
他印象深刻。
原来,她用心打扮成那样是为了见李青河,而不是为了赶来见自己。余辛感觉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种陌生的情愫,似恨非恨,像是夹在两面墙之间,痒气被不断抽走,他的呼吸控制不了地变得紊乱,连心脏都在逐渐被压缩成指甲盖那么小,抬头一看,四周只剩黑压压的墙面,一点晴日天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为了争夺更多的氧气,他的心脏剧烈地挣扎着,血液翻涌,他浅棕色的眼眸中风云变幻,急需一个缓解窒息感的出口。沈孟青穿的斜肩T恤露出了半个肩头,和回忆中她围巾滑落的画面重叠,余辛再也按耐不住,对着那块圆润瓷白的肌肤咬了下去。肩膀隐隐作痛,沈孟青撞开他,侧头看见肩头微红的痕迹,伸手将衣服扯上来遮住,余怒未消地质问余辛说:“你到底想做什么?”余辛得以报复后,乖戾散去了些,定定地说:“别和他见面了。”沈孟青觉得他无理取闹,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他是我朋友,而且我们公司之间也有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