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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与长安花(一)(2 / 3)

了一个如此之高的名次,这简直是在明晃晃地打玉溪诗社的脸。

钟离文气极了,名录往许敬的桌面上一扔,便瘫坐在了软塌上,马副社长马庆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诗社宴席上刘县尊的确表明了魏叔礼已经事先有言,他着实为难,但再如何为难,也不至于给魏兰蕴一个这般高的名次,不给玉溪诗礼一点面子。

可许敬却很淡然。

他没看那名录一眼,对钟马二人的愤愤之语也不甚在意,他耐心地擦完了最后一片梧桐树的叶子,才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所说的东西,我早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钟马二人极为震惊,钟离文更是从软塌上一跃而起,直呼为何。许敬娓娓道来。

早在县衙发榜之前,刘县尊便亲自登门拜访了他,问询此事应该如何作为。刘义和是县尊不假,但他们许钟马三家是地头也为真,得罪了南丹州地头,一个小小县尊便别想在南丹州之地有任何作为、任何治绩。一边是雄霸南丹州的地头,另一边又是阁臣之女宠臣之弟,刘义和两边都得罪不起,故此登门请罪,述说了自己的为难之处,请许敬社长示下。许敬知道刘义和为难的道理。

他也知道刘义和不会为了他们得罪简在帝心的魏伯兴,就连他们南丹州地头,也没打算正面得罪那高贵的魏伯兴魏相公。与其在魏兰蕴这件事上非要与魏家对着干,不如就顺着他们,把魏兰蕴捧起来,给魏兰蕴一个高高的位置。

“亢龙有悔,月盈则亏,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注)。”许敬本想让刘县尊给魏兰蕴圈一个县试第一,但这刘义和到底还是胆子小,没敢给个第一,倒给了个第七。

“咱们尊贵的老爷之女,县试第七,考试之时可是交了白卷。"许敬话只说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不用说钟马二人便已经都懂了。给一个名不副实的人位居高位,登高跌重,只怕不需要他们动手,魏兰蕴自会从那样高高的位置上掉下来,他们不需要正面与魏伯兴对上,自有千万书生的口诛笔伐向魏伯兴乃至魏家敬上。

况且一一

许敬把一封烫金的请帖扔在案几上,他冷笑道。“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盘根错节的,一个人,没有师门,没有同门,没有先辈,没有友人,一个在科考路上孑孑踽踽的独夫,就算功名考得再高,也只不过是花架子罢了。”

这封烫金的请帖被诗社的人送到了魏家的门房。董管家从门房取了,送到了魏叔礼的书房内。书房之中。

魏叔礼将请帖递给了魏兰蕴。

这是一封邀请魏兰蕴前往杏园诗宴的帖子。在整个大梁,无论是县试乡试亦或是院试府试,考生在参考之后,均会由考试的主办方举办一场簪花宴,这场宴会是自上而下对于新晋生源的嘉奖与激励,也是新晋生员的身份认证仪式与士绅圈层准入仪式。这场宴会代表了他们不再是平民百姓,宣告他们获得了源自他们身份的特权,有些州县的考生,甚至重视簪花宴比之考试更盛,因为这不仅是他们基于社会地位的一场成人礼,也是建立人脉、进入更高圈层的重要起点。不过这场宴会,在南丹州这里又有所不同。南丹州地头强大,三县五城从来没有依托县尊举办过什么簪花宴。这里一直举办的是由地头玉溪诗社主导的,杏林诗宴。魏叔礼知道魏兰蕴的一封信狠狠地得罪了玉溪诗社,这样一封请帖过来,就算是他也不敢轻易应下,但是这样一场宴会,却又不能不应下。这场宴会至关重要。

魏兰蕴如果想要以后入朝为官,首先便是要从现在开始,结识同窗同门同年、座师讲师老师,独夫是做不成官的,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也出不了治绩。魏兰蕴以女子之身参考,本身便少了很多比之男子应该具有的同门情谊,若是对于簪花嘉奖之宴继而避而不去,做一个孑然独夫,功名考得再高也不过只是花架子一个。

魏叔礼现在是真的在为魏兰蕴打算,他并未抱有什么私心。故此,他在阐明利弊之后,将请帖递给了魏兰蕴,把选择的权利也交给了魏兰蕴。

魏兰蕴却很平静。

她对于簪花宴的了解,比之魏叔礼更盛,早在魏叔礼为她阐明利弊之前,她便已经把这件事的所有利弊倾囊想个明白了。是以魏叔礼说完之后,魏兰蕴并未多说,她的手指叩在烫金的帖子上,直接了当地说道:“去啊,当然要去,怎么不去呢?”这样的一封帖子,也送到了银湾的宁都王侯宅邸。请帖是送给丹州崔家崔九郎的。

崔九郎在丹州素有文名,与玉溪诗社也略有私交,崔九郎在银湾又并未掩人耳目,故此于情于理,玉溪诗社都应送一封请帖至崔九手上。只是事有不巧。

崔九郎正好不在银湾。

早先朱郎之死一事已经结案,崔九郎并着丹州知州王海祥整理出了详尽的案情卷宗,携带着人证物证前往京师刑部大理寺报道去了。银湾发生如此严重的爆炸,无论谁人治下,都少不了一个失察惩处的罪名,故此王海祥比崔九郎更急,县衙的师爷方落下卷宗的最后一笔,王海祥便等不了了,急急带着崔九郎驾车去了京都。

当然,卷宗之上,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正是崔九郎一直怀疑的锦衣卫千户张令祺。

张令褀本就对裴琚有旧怨,谋害裴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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