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鱼,觉得腥气,喝了两碗冬瓜排骨汤,吃了一些蔬菜,主食只吃半拳米饭。
中途独自去洗手间,出来时十分不巧再次遇到了白浣。
白浣正坐在过道的长凳上接听电话。
昭玥不是故意偷听,但是女孩子温柔的话语似水一般,轻而易举就流进了耳朵。
昭玥听见她跟电话对面的人说:“阿泽,谢谢你,今晚我陪你吃饭好吗?”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白浣浅浅笑着。
昭玥脚步下意识一滞,但不过两秒脚步便继续向前。
把女孩子哄笑,是汪泽最擅长的事。
洗过手没完全擦干,手心带一些湿意,昭玥在空中用力甩了几下,随后伸手去包里掏护手霜,却发现她包里根本没装。
洗完手不涂护手霜令昭玥感到难受。
正这么想着,一支10ml小包装的欧舒丹护手霜便被递到她面前。小小一支,十分方便装在酒店制服的口袋里。
这只手今日似乎一直在给她递东西。
从胸牌,到冰毛巾,再到护手霜。
昭玥望向白浣,却发现她的电话还没挂断。
她一边给昭玥递东西,一边告诉电话对面的人:“我临时有点事,先挂了。”
故意不提遇到昭玥,她们心照不宣的避免着什么。
白浣脸上又挂上礼节性微笑,“这里的饭菜合胃口吗?”
“还不错。”
“那就好,”白浣停顿一下,“昭玥,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
昭玥打开护手霜涂抹,浓烈的玫瑰味,有时候昭玥在办公室涂这款,所有进来找她的人都会问她放了什么牌子的香薰在办公室。
“今天听他跟别人介绍你,说你是他的未婚妻,这是……真的吗?”
昭玥拧紧护手霜的盖子,抬眼睨她一眼,“怎么不直接问他?”
他们刚刚不是在通电话吗?
白浣苦笑了一下:“你知道的,他边界感很重,很多话我不好问。”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确实即将结婚,你要怎么自处?”她将护手霜塞回白浣的口袋,动作像是在扔一个用完的垃圾。
“你听到我们通电话,却没有来主动跟我摊牌,证明你是想默认我的存在的,对吗?”
昭玥觉得白浣聪明却行事温和,并且本质不坏,可这样的人怎么偏偏就要故意犯傻呢?
“白浣,同学一场,我有时真的看不懂你,以你的条件,幸福的途径必然多种多样且轻而易举,干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昭玥,你就当我自讨苦吃吧,”说着,白浣垂下眸子,“我其实都明白,对别人,他至多让人占一点钱财上的便宜,而对你,他可以毫不吝啬的给予人脉资源、托举你的事业,就像今天。因为在他眼中,你是与他并肩齐步的人,而我这种,只是他豢养的一只鸟雀,或是一朵正值花期的花,只有把玩观赏的作用。如果你真的强迫他二选一,我想他会毫不犹豫放弃我。”
“为什么要把选择的机会给别人?你才是你自己人生的主体。”
白浣不说话了,大抵她也无法自圆其说,可内心深处仍然渴望成为被选择的那个。
昭玥心软了,并非因为圣母心泛滥,而是因为本质上她们是同样的傻子,区别只在于白浣说出来了,而昭玥没有说、也永远不会说。
她还是多管闲事的将真相告诉了白浣:“我与他之间的婚姻只是个形式,所以你不必背上道德枷锁,但是这件事希望你能保密。”
说完昭玥便抬腿走人。
白浣在身后对昭玥说了一句“谢谢”。
听得昭玥心情复杂。
下午的活动两点才开始,昭玥用完餐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会。
门刚关上就有人敲门,昭玥还以为是自己叫的客房服务,打开门,却见汪泽倚在门框上。
她下意识就去关门,汪泽一只手挡住,昭玥懒得跟他推扯,转身进去。
“这家酒店的隐私保护真不到位。”
“谁说我是跟酒店要的房间号?”
差点忘了,这次的活动都是他出的资,想知道自己花钱订的房间分别住了哪些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找我干嘛?”昭玥一屁股坐在房间的软椅上。
唯一一把椅子被昭玥占了,汪泽便在床边坐下,长手长腿的人,□□都显得有些小。
“周元辞让我告诉你,晚上一起吃饭,说是俱乐部开张,请我们去玩。”
“他还算有点良心,”转而昭玥又想起刚刚过道上听到的内容,“你晚上不是有人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