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太胆大妄为了。
果然,外面有人发现了接近的魔物,好几个脚步声从小屋旁快速冲出去。祁川感应到了修士的气息,才松了口气,环顾了四周。破败的小破屋和他格格不入,即便是仙尊最不讲究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
祁1川倒是没什么不满:“这是哪里。”
云巡将这段时间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师尊,听到被屠村一事,他的眉头压低了些,又很快舒缓开。
“既然如此,我们便在此逗留一日。"祁川轻咳了一声,面前就多了盛满了水的核桃壳。
才刚下山,徒儿便已经学会了怎么照顾人。他伸手接过去,轻轻抿了一口,被烫到了…嘴唇红红的泛着水光,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唇齿张开一条小缝轻轻吸了一口气。
学会了,但不多。
“这是你做的吗。“祁川川把杯子放下,在她“为什么不喝了"的眼神中,转移了话题。
旁边除了煎出来的药,还有几块深色的肉。云巡想起来了这件事,回头看了一下火候,然后用剑剃了一点点肉丝,放在了一块小贝壳里。
老大夫说师尊有一半的原因是饿的,她出发之前在乾坤袋里准备了不少东西。
老大夫心善,也给了一点儿东西,觉得她用得上,多是之前来为灵宠看病的主人留下的,比如现在师尊手里一双比针还小的玉箸。祁川尝了一口,然后放下玉箸,轻轻叹了口气。厨艺也不多。
在厨艺上,他们师徒二人或许是一脉相承也说不定。不过她在另一件事情上天赋异禀。
祁川看着那碗煎得又透又飘着苦的药,绯红的脸颊明显白了几分。“魔族随时会来,师尊还是早日恢复为好。”“你放在那里吧。“说是怕苦其实有些不准确,他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这个身体羸弱得紧,对什么东西都有点不喜欢。“师尊。”云巡劝了一句。
这个纸人之身脆弱得很,万一坏掉了……啧,下一次骗不到就没意思了。祁川摆摆手。
对于剑修来说,相比于医修的药,对自己的灵力要更有信心。外面是潘才在大声吆喝:“各位修士,今夜早点休息由我们赤炎军守夜,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入山除魔,请诸位自便!”他的马蹄从屋子外面疾驰而过,声音越飘越远。祁川面色凝重,往窗外看了一眼。
“明日为师入山看看,你在村子里等为师。”“这怎么行。“云巡没有同意,“师尊现在连徒儿都打不过,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为师只是灵气很难运转,能不用则不用。"祁川微微抬了抬嘴角,“使不出便罢了,可只要能拼命使出一丝灵气,为师的灵质也与旁人有天壤之别,即使是魔云……为师也能试着锁住她。”
而且他频频落败,不是他不够强,只是他的对手是魔云。纵观天下,可没有第二个魔云。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除了魔云,没有人能让剑尊落败。“好,我听师尊的。“云巡看出他在不让自己涉险上格外固执,反正他拦得住云巡,拦不住魔云。
“早点歇息。”
吹灭提灯,屋子变暗,外面巡夜的火把时不时从窗边经过。师尊说的"放那儿吧”的药,一口都没有碰。不吃药,人就会坏掉。
人坏掉了,就会跑掉。
云巡在黑夜中睁开眼睛,灵药上面飘着的热气变少。第二次睁眼,热气又少了许多,他还是没有喝。第三次睁眼,只余少许热气,师尊依旧在打坐,不为所动。她翻了个身。
祁川在打坐中忽然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左手。他的一只瞳孔变得深红,眼睁睁地看着左手伸了出去,将面前那碗药端了起来。
魔云的语气有些冷冰冰的,响在祁川的脑海中。「尊者,你的灵境这么烫,是想故意把我烧死吗」<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