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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2 / 2)

秦知觅以为是毛毛,还喊道:

“毛毛帮我拽一下!这破拉链一一”

“一一砰。"回应她的是干脆利落的关门声。秦知觅:…

干嘛啊。

都是人,谁不是有前有后一女的。

这么大反应。

她又气又累,深吸一口气继续拗,差点把自己弄脱臼了。好不容易自己处理好了,她拧着手腕开门。刚出门就看到谢令洲面对着墙壁罚站。

秦知觅:“你来啦?不是在体育馆门口等吗?你在这儿干嘛?”“………拜爱因斯坦。”

谢令洲平静的声线中带着一丝崩溃。

秦知觅看着墙上挂着的物理界白毛顶流,疑惑地问:“你们计院的不是应该拜雍正吗?”

秦知觅提着换下来的衣服,活动着肩膀:“那你刚有见到毛毛学姐吗?”“没有。”

“可是她刚才还进来看我来着。”

………没有。”

“不可能啊。“秦知觅细细地想了想,确定刚刚明明有人进来了。她戳了戳谢令洲的背,手感软中带硬。

“你转过来,看着我再说一遍。”

谢令洲转过来,嘴巴像被扯着线一样,僵硬地开口。“我没有偷看你换衣服。”

秦知觅”

谢令洲的手在腿外侧蹭了又蹭,踌躇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秦知觅”

她觉得又恼又好笑。

想骂他,又好像冤枉了他。

她的背,他是不小心看见的。

但她也不是没占过他便宜。

毕竞他的半裸写真,是她哄骗他拍的。

这么想想,好像她才是变态。

现在,看到谢令洲一副死了算了的样子,她还想更变态一点。秦知觅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我的背上好像又长了一颗痣。”“……没有。"谢令洲越走越快,跟她拉开了两米距离。“是吗?现在好像有三颗了。“秦知觅忧愁地降低了声调。“明明只有一颗。”

话刚出口,谢令洲停下了脚步。

他把头转向扑扑掉灰的白墙,绝望地闭上双眼。空气中的尴尬在他身边快速膨胀,秦知觅一步步逼近。“谢令洲。”

“你是流氓吗。”

流氓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却挡不住那道薄透的声音一直钻进来。秦知觅:“看光了还不认。”

他没……

他不是故意的。

秦知觅:“不敢认还穿帮。”

…是他太慌了,关门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秦知觅:“穿帮了还害羞。”

谢令洲抬起手用捂住耳朵。

秦知觅看他遮得住脸遮不住脖子,遮住了脖子遮不了耳朵,轻轻一笑。“害羞还不让看。”

他耳尖都红了,她带着笑冲他嗔道:

“像个纯情处男。”

谢令洲快要爆炸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秦知觅玩得上瘾:“那颗痣,有没有变大啊?”谢令洲知道她在逗弄自己。

但是当她故作担忧地问出那句“听说痣突然变大有癌变的风险"时,他还是中招了。

“我不知道它以前是什么样的。”

秦知觅咬着嘴唇,笑得不行。

“刚刚看到的是多大?你比划一下?”

多大?

雪白的背上,那痣就浅浅的一颗。

还没有花蕊大。

一点也不像癌变。

像种子。

砰地一声,就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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