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快且沉,倒是他,适应很久的灯光。
“我昨晚为什么能睡着你不清楚?但昨天已经够了,我不打算今晚再来一次,所以分房间睡,对你我都好。虽然我也很想去隔壁房间,但你知道的,我有些认床。”她叹气,做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的无奈神情。
公主,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这些郁则珩在婚后两年生活里一一领教,他认为自己忍耐力不错,也许得益于自己的职业生涯,他往里走,每走一步,乔殊眉头就往下压一点,好似她私人领地被侵犯。
但昨晚,他侵犯的不止她私人领地。
郁则珩道:“我没有分房的习惯,我们结婚两年里没有过,今天也不会例外,我以为我们已经磨合过,你的睡前‘习惯’,我都接受了。”
习惯二字前,做了停顿,意味明显。
乔殊反唇相讥:“你以为你就没什么毛病吗?你手臂又重又沉,我早上还以为是鬼压床。”
郁则珩语调平平:“是吗?抱歉。”
他走向床边,掀起被子躺下去,跟乔殊遥遥相对,他道:“你要是觉得道歉不够,今晚让你压回来。”
乔殊唇抿了又抿,勉强压下火气,她三两步走过来,在右侧躺下,唰地戴上眼罩,眼睛无论如何也闭不上。
她一直在吃瘪,从郁则珩回来后,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乔殊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男性天生比女生体温更高,他一动不动,无声无息,根本不给她任何发难的机会,宛如休眠火山。
郁则珩闭着眼,暂时并无睡意,他感受到光的存在,在刚结婚的时候,他也并不习惯,床垫过软,被子面料太滑,灯光的明晃晃,后来这些,他慢慢适应,既然已经结婚,双方生活习惯磨合很正常。
半个小时过去。
乔殊睁眼闭眼,毫无睡意,她心里压着一团火尚未宣泄,翻来覆去,想到老爷子的问责,餐桌上家里人的话里有话,他消失几个月又突然出现,理所应当的……她凭什么要忍他?
她情绪上涌,下一秒就要揭开眼罩,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滚出自己房间,一只手臂忽然横过来,手掌扣住她的腰,力气很大,轻易将她捞过去,压在身下。
郁则珩撑着手臂,在乔殊上方,另一只手阻止了她要揭开眼罩的动作,压住她的手腕。
乔殊错愕,黑暗里她急促呼吸了两下,耳边听到上空的低沉男音。
“我们公主还没消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