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弄翻了一旁的巧酥酒。酒液顺着桌沿往下流,弄脏了她嫩绿的衣裙,她慌忙要站起身,江边风连连从怀中抽出手巾递给她。
魏鸮感激的接过,将身上的酒液擦干。
江边风温和笑笑:“估计是我打扰你们,瞧连这酒杯都跟我抗议了。”魏鸮脸颊顿时浮上一层红晕。
擦好后,正进行要将用过的手巾还给对方,忽觉得不妥,手下意识一顿,犹豫该不该还。
只见一旁俊朗的男人忽然长指将手巾抽走,放在桌子角落,随后挪动她的座椅,将她连人带椅往自己身旁靠了些。
“帮娘娘把桌上的酒擦净。”
拎着布巾蹲下的丫鬟连连称是。
“是殿下。”
这下魏鸮跟江临夜紧紧挨着,腿部相抵,哪怕魏鸮试图将自己的腿挪开,就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传到她身上。由于边风在,魏鸮再顾不得吃东西。
每次男人夹过来的糕点,她只顾时不时偷瞄边风,手抬了半天也没放到嘴里。
她在为谁分心,一旁英俊的男人清清楚楚,但也没拆穿。两兄弟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聊着天。
江边风先谈了下自己的病情,得知伤口已结了厚痂,基本已无恙。江临夜也算放了心。
“是我不好,失控伤了兄长。”
江边风到现在都不知他受了鞭罚。
遗憾道。
“是啊,所以你如何赔礼道歉?”
江临夜神情严肃。
“兄长想要金银、田产地契,亦或训练好的死士,但凭开口。”江边风差点笑出来。
“我又不像你整日刀锋剑雨的,要那些死士做什么?”“行了,跟你开玩笑的。”
和蔼的弯起唇,拍拍他的肩。
“也多亏了这次受伤,今日走亲的亲眷里不少打探我的情况的,也恰好促成一段姻缘。”
江临夜掀起黑眸,疑惑。
“哦?”
江边风:“你之前与我谈起的唐国公家的小女儿,这次也陪嫡母来看望,之前她不同意,如今见了我一面,有与我缔结姻缘之意。”“我想着毕竟我年纪也不小,况且你已成婚,我这婚事也早该提上日程,就同意与她相处相处。”
说着顿了顿,笑道。
“她自幼请了宫中退下来的女官教导,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人也温和随性,爹娘都十分欢喜,我想了想,如无意外,应该很快会定下来。”此话一出,一边旁听的魏鸮筷子中的糕点掉到盘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脸惊讶。
糕点在盘上发出一声清亮的"啪",魏鸮霎那间连表情都没心情控制了,满眼哀伤。
声音引起旁边两人的注意。
一个满眼好奇略带疑惑。
一个眸色昏黑了然于胸。
江临夜抬手揽住女人纤细的腰肢,语气坦然道。“国公府累世功勋,在朝中根基深厚,且家资豪富,日后官场上必能帮衬兄长。”
“与唐国公府结谊,可谓强强联合,天作之合,兄长确实应该好好把握,避免错过。”
说完偏头对一旁的心月道。
“娘娘有些累了,先送她回我卧房,待会儿我再过去。”心月点头称是,走过去扶起迷茫失魂的女人。魏鸮已经顾不得挣扎,由着心月扯着,满脑子都是边风要成婚了。边风要成婚了。
那她这辈子,是不是永远都跟边风不可能了。她想过边风总会成婚的。
可没想到那么快。
居然还找到门当户对的。
那肯定阻止不了了。
魏鸮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觉得身上的力气被抽掉一点。没一会儿,就觉得完全没了力气。
不得不倚靠在心月怀里。
“小姐……
心月见她重量都压自己身上,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又着了凉,手忙不迭往她头上摸。
“小姐又发热了吗?让奴婢摸摸,奴婢摸一下就知道了。”魏鸮眼眶泛红,疯狂摇头。
抱住她身体。
头埋在她颈窝,眼泪啪嗒嗒往下掉。
声音委屈。
“心月,我好难过…
前府的连廊下,月光在廊下映照出苍白的影子。魏鸮手捏着心月后背衣服,再忍不住,哭的稀里哗啦。“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总是不如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