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殿下,麻烦跟他说一声,就还住在这里吧。”
钟管家滞塞了一瞬,扫视她几眼,面带犹豫,慢慢点头。“那行,老奴等殿下回来再行汇报。”
既然谈到了这里,魏鸮心里一直惦记一件事。也就顺势道。
“之前我贿赂两个守卫,偷跑出去,害他们受罚,不知他们现在怎样?”缓缓道。
“既然足禁已解,能否放他们出来,我想补偿他们些金银,全当当初连累他们的过失。”
这里钟管家脸色却严肃起来。
“这个恐怕办不到了。”
他客气道。
“娘娘有所不知,府内秩序森严,殿下的规矩在这,他们两个已经一人挨了几十板子,送回老家了。”
“挨了世子的板子,没人能干得了重活,之前天热,皮肤也容易溃烂发炎,他们都是庄稼汉出身,也没什么钱治,估计现在命已经没了。”魏鸮抖了一下,连连让心月去装嫁妆的房里拿来文商特制的金创药。并一小箱金珠,交给对面的人。
心有戚戚。
“麻烦您找到他们,用这个救救他们,这个药治疗内伤很灵的,如若他们真出什么意外,我会彻夜难眠。”
这种事钟管家之前是不会做的,他只会对世子忠心耿耿。但现在不一样了。
殿下的态度就代表他的态度。
收了药,又打开箱子看了一眼,眼皮一跳,和蔼笑笑。“放心吧娘娘,有您送的这些东西,他们若还活着,就是再过十辈子也过得上衣来伸手的生活。”
钟管家走后第三日,送来一个好消息,两人还活着,只不过状态不是很好,用了她给的金创药,救回了一命,还要慢慢休养。估计得两个月才能下地干活。
钟管家派过去的仆役一人敲他们一下脑袋,把带着的金珠盒打开,放到他们面前。
“你们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会儿走了大运了。”“喏,娘娘赏给你们的,受了这次罪,以后还下什么地啊。”“买片宅子好好享福吧。”
两人被盒子里闪烁的金光吓得挪不开眼,激动的磕头谢恩。仆役又拍了他们一下。
“傻了,谢我做什么,谢谢世子妃娘娘。”关于这金创药。
她也只有这么一瓶。
之前边风受伤,她想给边风。
但现在看是不能了。
既然边风用不上,就给别人吧。
听汇报的时候魏鸮正领着心月在府院闲逛,手里拿着一把团扇。心里这样念着。
起风了,魏鸮已经换上入秋的裙装,她今天穿了件加厚的枣红襦裙,头上插了朵同色的秋海棠,站在石桥上往远处望。秋风荡起她的裙子,在一片金黄落叶中,她仿佛这世间唯一一朵盛开的红花,娇艳欲滴,风情万种。
在府上闲逛时,几个暗卫正一路跟着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每走一步,都要在远处查看在她干什么。
可府上又不是深山老林,只要她稍微一回头,他们想躲都来不及躲。只能僵硬的由着她审视他们。
不过魏鸮也没闲得无聊上前拆穿。
她知道,江临夜从来没有真正信任她。
哪怕上过床,做过那种事,那个狐性多疑的他还是他。原先拘禁在内院,只有几个守卫轮番守着她,也耗不了多少心力。现在放她出来,反倒至少多用了三倍的人力,还害怕她发现。真是好笑。
透过他们滑稽的躲避举动。
魏鸮仿佛看到了江临夜的纠结。
既然害怕她行细作之举,对母国通风报信。还不如一直将她拘起来。
这样她多少还能躲着他,以免他再发疯对自己做那种事。魏鸮坐在一块大石上歇了会儿,正准备起来。忽然钟管家行色匆匆从远处走来。
一见到她就笑道。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