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害怕弄脏,才急急换掉。
绝不是不领他情的意思。
低声吩咐。
“我知道了,先留在房里吧,过阵子我问问世子再作处理。”夜半十分,等了许久的魏鸮和八王妃终于见到想见的人影。载有江边风的马车驶进王府大门。
江边风人已醒来,只不过由于伤口失血,脸色还有些苍白。一见到来人就要从床上起来行礼,声音虚弱。“孩儿不孝,让父王额娘操心了。”
八王妃忙将他按住。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礼!”
“你要把为娘吓死不可。”
江边风露出羞愧笑容,咳嗽几声。
一旁的八王爷背着手,叹息道。
“既已如此,就好好养伤吧。”
“还好没伤及性命,要是刀口再往前半寸,后果不堪设想。”一旁英俊高挺的男人满身寒霜,脸色冷峻。看着自己亲哥,眸色深黑,始终没有言语。八王爷八王妃又同大儿子说了一阵话,很快劝儿子好好休息。陆陆续续往门口,房内只剩魏鸮。
魏鸮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觉得伯嫂共处一室好像不好,只能犹豫着,转头准备跟着公婆离开。
不料一声温柔男声忽然在身后响起。
“鸮儿,大哥有话同你说。”
江边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温和,声音都透着翩翩风度。魏鸮顿住脚步,陡然感觉鼻酸加重,尽力控制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多想此刻抱住他,求他好好爱惜自己,以后不要再傻傻的挡剑。她转嫁给他弟就是想让他好好活着。
思绪飞转间,平静转过头,发间珠钗映着烛光,轻轻摇晃。江边风瞧着她白皙漂亮、又带着些许伤感的脸,柔声道。“今日我昏迷一整天,脑子里一直盘旋昨晚的场景。忽然想明白,临夜不是针对我,只是有些中意你。”
他低低道。
“他自小性格冷淡高傲,处世又有些霸道,见你昨晚只顾着听我说话,连筷子都忘了动,更是不曾回头望他一眼,自然心里不悦。”“又舍不得拿你开刀,只好针对自己亲哥了…说着讪讪笑了笑。
“昨晚之事,我也有责任,是我太武断,没搞清楚状况,你别怪他,更别怕他。”
“他只是想跟你好生过日子,用错了方法,以后改了就好了。”魏鸮从房内出来时,脑子里还盘旋着方才边风的话。她耳朵嗡嗡的,说不出来什么感受,只感觉心里沉沉的,好像有东西把她心脉堵住,里面的血渗不出来。
她不知该伤感边风劝她跟江临夜好好过日子,还是该纠结江临夜的心思是否真如所言。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来到前院,忽见皎洁月色下,一向高高在上、冷峻自持的男人,穿着朝袍,跪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面无表情的将棘鞭交到八王爷手中那棘鞭布满尖刺,月光下映出幽幽银光,疹人至极。八王爷拿着鞭子,一咬牙,绕到背后,一鞭子甩到男人坚实的背上。只听唰啦一声。
衣服破裂,汩汩鲜血男人后背倾泻流出,滴在地上,如点点梅花盛开。魏鸮瞳孔骤缩,但见男人面色冷凝,一声不吭,承下了这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