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欺负一个弱女子。”虽然江边风不明白两人间出了什么问题,但直觉告诉他弟媳现在被他带走,肯定受尽欺负。
他生平最不齿欺凌妇孺之行,更何况是自己亲弟。说着走上来抬手准备将剑夺走。
哪知江临夜身为常年与囚犯周旋的监察总督,格挡、反击早已练成条件反射。
冷笑一声,挥手的瞬间,忽然回忆起晌午两人在后花园愉快攀谈的情景。哪怕没有上辈子记忆,他还是能自然而然的同她凑一起。彼此关心爱护。
仿佛他们是天生一对。
而他则像个小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阻挡,对吗?“兄长真的只是视她为弟媳吗?”
男人薄唇扬起轻蔑笑意,笑容不达眼底就被冰冷覆盖,挥起的动作以剑柄回击。
江边风掌心被撞了下,很快青紫一片,痛得眉头一拧。忍着痛早料到对方会出手反击,提前做好准备,以眼神示意一旁小厮过来抢剑。
自己则扭身趁势从侧面将魏鸮拉走。
江临夜大手至始至终都箍着女人纤细的手腕,紧紧控制,魏鸮方才就感觉一阵痛麻袭来,伴随痛觉,身体不由自主随着男人动作晃动。就在江边风凑上来时,她下意识觉得来了救星,想要靠近他温暖挺拔的身躯,却不想江临夜挥开抢剑的下人,桃花眼微眯,周身气压骤然压低,动作利索将魏鸮拉到怀中,手腕转动间,剑尖快速划入来人胸膛。只听噗吡一声一一
汩汩的流水声在静谧的花厅荡开。
嫣红的鲜血浸湿洁白衣衫,随后顺着衣袂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泅出一片片湿痕。
仿佛在白玉地板上开出的点点红梅。
而对面,江边风刹那脸色苍白如纸,手指还攥着弟弟飞扬的袖口,眉角微微抽动,渐渐失去血色的唇吐气几个柔和的字。“不怪你……”
“是我撞上去的。”
英俊儒雅的男人失去意识,仰头往地上栽去,江临夜瞳孔紧缩,果断丢剑将人接住,快速封住他身上几个止血六位,以袖按住出血伤口。“哥……
男人声音止不住颤抖,一向冷酷的表情有些许龟裂。那边八王爷夫妇也愣了许久,才急呼着奔过来。八王妃眼泪当场就掉下来。
扑过去摸大儿子的脸。
“风儿,你怎么样,你别吓额娘,额娘经不起吓啊。”八王爷脸色铁青,瞪着二儿子。
“现在你满意了?为个女人手足相残。”
“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变成这样?这还是你?”江临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回头看了一旁毫无血色的魏鸮,偏回头,没再看她一眼。
江临夜快速叫来马车,直接同八王爷将昏迷的江边风送去熟识的太医家中医治。
马车送过来时,魏鸮就一路跟着抱江边风的男人及一群下人,眼巴巴跟到王府门囗。
江临夜抱兄长上去时,魏鸮就一直盯着江边风昏迷毫无声息的脸。江临夜回头指示马夫赶紧驾车,扫眼看到魏鸮还在捏着手帕,伸长脖子往里瞧。
他大手直接拉住帘子,隔绝了所有视线。
吩咐马夫。
“快点。”
“是。”
马夫一扬马鞭,马车绝尘而去,八王妃因受不得颠簸,被留在家中。但她哪能安下心,在正厅的空地急得来回转。魏鸮回到正厅,就坐在旁边守护她,一整晚,她脸色没比八王妃好多少,泪珠挂在眼眶,几乎快哭出来,仿佛重伤的是自己夫君。不过担心归担心,她还不忘自己的身份,抽空安慰八王妃。“额娘……您坐着歇一歇吧,大哥一定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您这样焦急,大哥知道了,反而会担心,于他伤势无益转圈的八王妃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失落的表情。某一瞬间她对她不是没有怨气的,傻子都能看出来,今晚之事因她而起。但终究她是个识大体的。
此事错在夜儿。
她也是受害者,估计今晚吓坏了,瞧现在担心的样子,又怎能经得起她的埋怨。
“好孩子……“她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瞧着她此刻没那么精致漂亮的脸,叹口气,探究地问。
“我从没见过夜儿这样,他以前虽说冷冷的,但一向沉稳克制,极少失态,更遑论如此忤逆我们,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得我跟他父王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