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堵了似的。
握住她纤细腕子的手攥紧。
剑眉轻皱,冷冷警告。
“想归想,不过哪怕再想念,也不准越过我主动找他们。”
“若是勾结母国,出了事,你跟囚牢中犯人的下场一样。”
魏鸮听着他略带愠怒的表情,也不知怎么又惹他生气了。
无辜的抬了抬柳叶眉。
乖乖巧巧的应。
“臣妾知道了。”
很快,江临夜又去审讯室办公,魏鸮一个人呆在书信室也没意思。
今日原本就是过来探探他的口风,她知道江临夜不好对付,所以也没想着今日就把事情解决。
正想着要不要回宅院,门口忽然侍卫禀报。
“娘娘,殿下有请。”
魏鸮滞了下,不确定的掀帘走出来。
她一探头,门口把手的兵官纷纷避嫌的转过身。
侍卫身上染着血,似乎刚从审讯室走出,恭敬的重复。
“殿下请娘娘去审讯室。”
魏鸮倒是奇了。
方才她一直想去那地方,怕江临夜不允,一直没敢提。
谁成想得来全不费工夫。
男人居然同意她过去。
她不敢耽误,几乎立刻跟着侍卫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比她想象中还要大,漆黑阴森,散发着浓重血腥味。
北部一整面墙上挂着各色拷问器具,应有尽有,在四周壁灯的照耀下映衬着冰冷的光。
西端有一座巨大的铜架,底部火焰熊熊燃烧,上部置着各种烧红的烙铁、匕首,火星飞溅,滋滋作响。
仿佛在等待被选中的客人。
赵凌江已经被绑在正西面的铁架上,囚衣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鞭子抽打过的地方,结了痂的伤口再次开裂,鲜血一滴滴往下落,伴随着散发的血腥味,仿佛在漆黑的地面开出诡异的花。
而正东面的主位上,江临夜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正淡淡啜饮了口清茶。
男人在昏黑的烛光下,五官硬显凌厉深邃,薄唇锋利好看,哪怕只是安静坐着,都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魏鸮刚才被他小发脾气,不知该不该和他打招呼。正踌躇间,刚巧彭洛上来恭敬说话。
“娘娘,刚才殿下试探性喊了尊父的名字,此人忽然变了脸色。”
“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殿下猜测他应该另有把柄在尊父手里。”
“尊父可能知道他的某些秘密,所以特意叫您过来,激他一激。”
魏鸮偏头,看向太师椅上的男人,只见英俊男人淡然放下茶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就做了个带过去的动作。
“彭洛会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你只需复读即可。”
她偏头看向彭洛,彭洛不敢离她太近,只得微微俯身,低声将准备好的台词教给她。
魏鸮虽娇生惯养,但从来不笨,没一会儿就在心里练习好每句台词的用词语气。
杂役提起冷水,将铁架上昏迷的人泼醒。
冰水冻得人直哆嗦,赵凌江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睁开眼,先习惯性骂骂咧咧低咒了一句。
随后咧嘴冷笑,哼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
“江临夜,我知道你厉害,仅仅因我一日告病不上朝,就顺藤摸瓜查到我去外面酒馆收了外国银子……呵,栽你手里我心服口服……”
“是男人就痛快给我一刀!别让我觉得你阳|痿,这么久了连把刀都举不起来!”
然而话刚说完,彭洛就一碗冰水泼他脸上。
厉声责骂:“放肆!”
“你以为殿下真不敢动你?”
“要不是想把你的小动作查清楚,你早死已千百回了。”
赵凌江冷哼一声,将脸上的水珠甩掉。
继续阴笑着咒骂。
“死千百回?就凭他?”
“我知道他有些本事,可也没必要过分抬高一个阳|痿的男人吧?”
“不是我说,全天下的男人,有哪个不寻欢作乐的?只有他叫江临夜的,多年来不近女色,说什么对女人没兴趣。”
“哈哈哈,骗三岁幼童呢找这般蹩脚的借口?就是太监,也想找个宫女对食。”
“这世界上不近女色的男人只有一种,那就是不|举!”
“堂堂金贵的皇家世子,怪不得要天天干这阴悚的活计,怕不是硬不起来,拿官员泄愤!”
彭洛气得恨不得找块破布堵住他的嘴。
抽起长剑,抵在他胸口,威胁他闭嘴。
而魏鸮这边更是一脸错愕和惊惧,原本些微的紧张消散干净,她无措的偏头,只见英挺的男人正缓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