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脑袋晕得要命……天旋地转,她要分不清东西南北。而且身体还很热,热到她不停地扒着衣袖,领子被她扒开了一个口。
一旁的萱紫瞧见没了雨下来,收了伞。她伸出手不停地为她呼着风,可是无济于事。
还是很热……
这个症状仿佛让她那年被人推进了湖中,最后大烧一场,就跟现在一样,胸腔里像是着了火一样,而且还夹杂着那次遗留的病症,半边胸腔隐隐作痛。
“快一点小姐看起来脸色更难受了。”萱紫语气担忧地说道。
赵未央翻了个白眼,“我已经够快了!”
赵未央背着她一震一震的,她的肚子硌着难受,本来就是空腹,什么也没有吃,饥饿感让她无措,腹部突然一阵的绞痛。
嘶好痛啊……剧烈的痛楚让她发声。
她有气无力地喊道:“等等,让我下来,我想吐。”
身下的人听到了她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放了下来,“就在这里吐吧。”
赵春楹踉跄了几步,这份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眼神迷糊地看看四周,怕连累到她们俩还有一点犹豫不决。
两三秒后,赵春楹被她们俩拉着蹲在了地上,她的口中干涩,几次吞咽却吐不出所以然,是啊,她都没有吃什么,怎么会吐出来的东西呢?
她背后被萱紫和赵未央轻轻地拍着,耳边是温柔的声音:“楹儿,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赵春楹又干呕了几次,是水还有酸水。人倒是好多了,但是肚子还有隐隐的胀痛,她缓了一会儿,温温柔柔地说道:“……我没事,我好多了,我们继续走吧。”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萱紫心疼的眼神,还有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她再眨眨眼,就再也看不到了。
“小姐,要不就不走了,回去吧,这把你折腾的……我都看得难。”萱紫语气艰难地说道。
她本就是因为她们的自作主张才被抱着出来,原本她大概是在这雨夜中默默忍受……
赵春楹没做多想,直接同意:“也可以,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不必再担心我。”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她脸上苍白一片是骗不了人的。
“怎么能回去?都走了一半了,而且她这身体必须去看郎中,更何况,她留在府里就会被嫁给断袖,今日必须逃走。你难道想害她不成?!”
赵未央眼光冷冷地看向萱紫,她语气强硬地拒绝,而且有意无意的想要挤掉她。
早觉得这人不对劲了,她怎么不知道赵春楹身边还多了个丫鬟。她已经查过了,这人也就在赵春楹身边呆了几年,在此之前可没有丫鬟愿意到赵春楹身边。
萱紫脸色有一些慌,可她又说不出几分道理,含糊地说道:“七小姐,亏我还以为你是好人,你这么折腾小姐,小姐才会出事呢!”
赵未央被她气笑了。
“谁要害她,我都不可能去害她!”她信誓旦旦地说道,手上还不忘将地上的赵春楹扶起来。
赵春楹被她俩夹在中间,齐齐地目光盯了过来,她们俩就像是谁比谁语气更呛,谁比谁眼神更冷,唯有难受的只有她。
她人都快站不稳了,还要阻止这一场纷争,赵春楹语气生硬地说道:“够了,别吵了,你们这么吵,只会把侍卫引来……”
说完以后,不远处传来了几个男人的声音。
“今天那饭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哥们几个……拉到现在……”
“还是赶紧回去吧,万一九小姐……”
“说的也是。”
那声音虽隐隐约约,但越走越近,她们就越听得清楚,三个人心头一惊。
赵春楹没想到她说出口,马上就印证了。她几乎没有多想,立马看了看周围,旁边的屋子里没有光,瞬间浮现了布局图,这里是荒废的杂房。赵春楹说道:“我们躲进去,这里不会有人来。”
与她同时出声的是赵未央:“躲这里,他们不会发现我们。”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对视一眼。
萱紫一听她们说完,拖着两个进了屋,迅速地关上门,她还趴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身后两人的心思各异。
里面有灰尘很重,赵春楹用手捂着鼻息要憋着咳嗽,明明头脑发胀,却在此刻异常清醒,她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门缝外侍卫经过。
几个侍卫走得只剩最后一个还在末尾,他突然顿住了脚步,“等等,这里刚刚有人在,你们看——”
领头的侍卫又反过身来,他眉头紧皱,提着把刀一步步走向门,脚步沉重。
就差一点,他的刀就差一点插进来。
赵春楹赶紧拉着她们俩往后一退,可是环顾四周,这儿全是堆积的杂物,没有一块地可以给她们躲藏。
就当那把刀要挑开门缝的时候,侍卫的后方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你们在这干嘛呢?”
赵春楹都不需要透过门缝,就知道那声音是月江。
她的耳边突然凑近了一张嘴,她笑语云烟地说:“楹儿,放心吧,月江来了,她会为我们将人引走。”
赵春楹无奈一笑,谁都能看得出来吧。她扭过头朝赵未央做了一个手饰,“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