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了看,下意识想要躲避。
而秦雨绯一路滑下,两只手指捏住了赵春楹的下巴。
狠狠扭了扭,她的骨头仿佛要被捏碎了。
嘶…
她好痛好痛。
赵春楹两只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样,湿漉漉的双眼祈求般望向她,裹在襦裙下的身体是那样的瘦削颤颤。
“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这个贱种,赵郎为什么不会爱我了,都是那个死贱人,你为什么要出生?你为什么去死,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秦雨绯眼神突然狠厉,她朝赵春楹的脸蛋,重重地挥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谁也没预料,她会突然打巴掌,还明显用了极大的力气。
赵春楹侧过头,被这一掌拍得愣住了。
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子,而她的嘴角更是溢出了血迹,口腔里弥漫着铁锈味。她垂下头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灰淡无神。
“我儿,究竟受了你什么蛊惑?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说,你究竟做了什么!”秦雨绯目光惶惶,声音尖锐。
赵春楹轻轻啜泣,指节微白,脸颊疼的发烫,而她的心中有一股戾气在不受控制的乱窜。
她即将要爆发——转回脸,漆黑如墨的眸盯着她。
赵未央终于挣脱开那几个人的束缚。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去为难真正的罪魁祸首,而去为难一个无辜者,你这样和赵靖珂有什么区别!”赵未央吐出了嘴里的布,愤怒地呐喊道。
她心疼地冲到了赵春楹身侧,轻轻地抱住了她,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
“别害怕,痛不痛啊。”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眸中隐隐有泪光,她无比心疼的关怀着她,死死咬着牙。
赵春楹背脊僵住,火辣辣的面颊忽然就不痛了。
秦雨绯眼神一转,眼里冰冷的视线面朝月嬷嬷。
“月嬷嬷,七小姐也一同禁足,对外宣称落了水癔症犯了,明日请个郎中来,不,再请个和尚,为七小姐驱驱邪——”
“好的,夫人。”月嬷嬷叹了一口气,领着几个下人将两人分开,分别拖回房。
“我没病!松开我,不要抓着我——”赵未央还在大声嚷嚷,就算隔了很远都能听到,其中还掺杂着东西碰撞声与老妇人的劝阻。
“我自己能走。”赵春楹听着她闹大的动静,哭丧着脸说。
下人还算是比较好说话,两人占着她身侧,对视一眼,松开了她的手臂。“还请九小姐不要为难我等,不要想着逃跑,这偌大的府邸,你逃不出去的。”
她的眼神暗了暗。
赵春楹拿起手绢的脸,边走边小声地抽泣。他们一路看管送到她的安玉阁,她被他们无情地推进了院子里。
如果不是萱紫在里头听到了她的哭声,正巧迎上来,她就摔在了草地上。
萱紫一脸无措地抱住了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肿起来了呀,是谁打了你!”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萱紫松开了她,扑到门那里,瞧见他们正在上锁,用力地拍打着门板,挤在门里伸出一只眼睛,说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呀!”
而门外的人默默无言,锁了门便离开了,他们的职责只是将人送到,剩下的当然是少说多做。
只剩下萱紫,她才收回哭脸。
“萱紫,够了!”
“你这样会伤到手的,停下来——再怎么敲,他们也不会放我们离开。”赵春楹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为什么你和七小姐出去一趟,反而我们被软禁了……”萱紫满脸不理解。
赵春楹扯出一抹冷笑,“那是因为,我已经被秦雨绯当成交易物送去了秦家,再也不会挡着赵未央的路,她怎么舍得让我逃走,自然要派人看守,禁足等到出嫁之日嫁给秦五房庶子秦月明。”
“怎么会这样——?他可是个断袖啊……”萱紫激动地说道:“小姐,你千万不能嫁给他。”
赵春楹眉头一皱。“萱紫,你怎么也知道?”
奇了怪了。
赵未央知道,萱紫也知道,怎么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啊……
赵春楹要被嫁人,赵未央也要被人娶,等到了第二天,她就从送饭丫鬟口中听到太子送来了聘礼要迎娶赵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