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场景,一颗心坠落下去。
“小子,你是叫,是叫周容吧?”
周容转身,见朱阿婆站在那里,忧心地看着他。
“是这样”朱阿婆回避着周容的眼神,有些难以启齿。
想了想,似是下定决心般道:“我有个不争气的儿子,过年那会就问过我关于英英的事,当时被我骂走了,但是他这人,歹心难消,说不定……”
“说不定,英英那丫头不见了,跟他有些关系”
周容睁大了眼睛,急忙追问,“那你知道,他要对英英做什么吗?!”
朱阿婆叹了口气为难地摇头,“我们母子俩互看彼此不顺眼,从来不说什么话,我实在是不知他具体做什么勾当,只知道不是能拿到明面上的事”
不是能拿到明面上的事……
周容越想越后怕,一个女人被掳走,暗地里的勾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周容浑身汗毛直立打起了冷颤。
此刻,他脑中突然闪现出白天飞驰而过的那辆马车。
那马车从东往西而去,不正是山和村去往妙东镇的方向!
都怪他粗心大意,眼见一辆平日里极少见的马车,居然都没有心生怀疑!那马车驾地飞快,英英一定就在那辆马车上。
“容小子,你换身衣服再去寻吧,你这样肯定要伤风的!”
朱阿婆在背后叫他,而周容顾不得许多,已经飞奔出门了。
…………
…………
戚英英被马车颠地几欲干呕,她心中怕极,身子却昏昏沉沉,想要动一下手指都使不上力气。
“贵哥,天香楼还是百花楼?”
“啧,这点出息”
“贵哥,这次咱还有更好的地方?”
朱前贵轻哼了声,仰靠在马车里,一双眼睛透出贪婪的神色。
“镇上那群山猪怎么吃的了这样的细糠”
“这次我们去玉欢阁。”
马车几乎走了两个时辰,戚英英从清醒到昏迷,如今又醒了过来。
马车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了,戚英英浑身发麻,像是一具散了架的尸骨,被人从马车上拖下来。
这是一条黑暗逼仄的巷子,不知是谁打开了一扇吱嘎作响的木门,朱前贵上前拱了拱手,恭敬道:“赵管事”
“嗯,花妈妈让我来看看货”
朱前贵拉开了戚英英的头罩,殷勤道:“请赵管事过目”
“呦,真是个瞎的”
姓赵的管事上下打量着戚英英,就这么围着她绕了两三圈。
“雏儿吗”
朱前贵陪笑着道:“嫁过人的”
“哦不过,没生产过”
“嗯……”
赵管事努着嘴点了点头,继续打量起戚英英,“会什么技艺?”
“她是个乡野丫头”
赵管事轻笑了一声,“乡野丫头好啊,没什么个性,我想调教成什么样,就能成什么样,就算不小心弄死了,也不心疼”
朱前贵哈腰应承道:“您说的是”
巷子的另一头横着一条热闹的大街,街上灯火通明,商贩走卒叫卖不停,百姓游人络绎不绝,与这小巷一明一暗,一闹一静,仿若两个世界。
“将军,怎么停下了?”
卓康问了一句,见卓昭没反应,便朝他看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一条漆黑狭小的巷子罢了,什么也看不到啊。
“将军,你看什么呢?我瞅着啥也没有啊”
卓康疑惑地说道。
卓昭转过头来,方才一瞬间的直觉让他想要转过头去,可他也与卓康一样,在这条漆黑的巷子里,并没有看到什么。
“到了客栈您先休息休息吧,是不是这几日太累了”
“或许吧”
卓昭复又看了一眼那暗处,随后与其他人一同往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