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唇边的笑微弱了轻抿紧唇,不想再跟他讨论这种沉重的话题,良久良久才又对着他笑一笑一把放飞了纸飞机对他道:“沈舟渡,唱首歌吧!”……“沈舟渡呼吸微滞一时幽怨看向她。
这些天来,他们几人也算彻底和他混熟了,更是放肆地把他当成个点歌机一样,动不动便道:“沈舟渡,唱首歌吧!”、“沈舟渡,来一首!”她回头看见他一脸幽怨的眼神不由笑得更加欢快,干脆学着思忆辣辣的模样开始摇摆着身体拍起手来鼓动。
沈舟渡只能无奈叹息了声没什么生气道:“想听什么。”“随便。”
他旋即深吸一口气,一张口刚要唱。
夏婵却一手一把指住他警告,“别再唱那些花儿草儿鸟儿的啊!我这两天要被那几个狗尾巴花和霸王花给烦死了!你要敢唱这个我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换一首!”
他乖乖闭上嘴眼底却悄然隐去一抹称意的笑,然后低眸想了一想,最终迟疑说:“那就……这个吧。”
他又微微沉了一息清声哼动起一首旋律。
那是一首没有歌词的歌,被他轻轻地哼唱只用“滴”、“答"的代词。旋律却很安静,也清澈。让夏婵无端想起安静的夏季,好像溪水轻流过鹅卵石的灵动;
好像午后树隙里的蝉鸣;好像水滴落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叮"地化开涟漪,一层一层地荡漾开,倒映着夜空绽放满天星。她静静地听着他哼唱完,一时思绪也像沉浸在漫长夏夜里。对上他确定已经唱完的目光由衷点评,“好听。”沈舟渡笑了。
“这是什么歌?”
他微顿了顿却一时不答了,眼睛也像微微有些神秘地敛下来。夏婵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不禁轻踢了他脚一下催促,“说啊!”“不知道。"哪知沈舟渡却道。
夏婵眉一挑眼神错愕了。他迎上她的目光轻轻微笑,“自创的,没起名,也没填词,只有一段旋律……还不太成熟。”夏婵当真觉得意外了,又一幅从未认识过他的神情盯了他半响讶然一笑,惊讶道:“沈舟渡……你还会这个啊!”
他只低眸极轻地笑了一下没答话。夏婵又问:“你写过很多歌吗?”“没有很多,只是以前和朋友闲着无聊写着玩,后来没法学吉他了…就不太写了,就偶尔心情好或不好时玩一玩,像写日记一样。”夏婵了然点点头,好奇了,“那这又是你什么时候什么心情写的?”他这次却不答了,只是目光这一次却不躲不闪地与她深深注视了。夏婵静静同他对视少顷莫名的心里忽有种什么预感,像有夜风忽吹过纸糊的窗,虽未吹破却"呼啦"的一下。
她心心脏也停顿了下,微抿了唇低下头,再抬起头来却没有看他,而是目光眺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说:“沈舟渡,你的未来,一定不普通。”摸底考试之后,便是国庆假期了,这一次高三年级的假期只有三天。又是引得整个年级一片怨声载道。
但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放假了,还是将人从刚考完试的紧绷神经中解救出来。
九月三十号晚放学铃一打,一班教室的学生们就溜了干净,生怕跑晚了有什么变动。沈舟渡是值日生,待整个班级的人都走完了起身才发现满地都是丢下的纸团、草稿纸、旧试卷……
他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到走廊外的储物间取扫帚,回来时发现竞多了一道身影正一一拾捡着地上的废纸,一顿。
“看什么。"夏婵将捡起的废纸团成一团当投篮玩一下投进垃圾桶,“想明天早上再回去,你就直说。”
沈舟渡不禁笑了。等两人一同收拾好回去时天幕已经布满繁星。国庆假期的三天,夏婵也没闲着,白天帮「渡」和黄毛拉客、送货,晚上就出去在夜市摆摊。
轻水虽非旅行城镇,但风景却是桐城几个周边城镇最美的,每当放假也会零星多些客人。
几人趁热打铁将前段日子积压在手里的一批旧货都一举卖出了大半,小赚了一笔。
黄毛这些日子也接了几个私活,都是些人家订制的桌子、椅子、柜子等。如今网上成品木质家具遍地已很少再有人家找手工人打桌椅,但他手工好,要价比市面便宜用料也良心,时常总有旧客捧场。他为了赶工送货来不及,夏婵就主动承担了送货的活计。借了个电动的敞篷三轮车,满周边县镇到处跑。这一日她顺着黄毛给的一个地址到轻水镇临县的一个酒吧送批椅子。“阿江。”
傍晚时分静吧的客人并不多,酒吧老板阿江正在吧台跟人讲话,门外夏婵利落跳下电动车边卸货边喊他。
阿江闻声看见她,跟说话的人打了声招呼朝她走过来,在门口支唤着两个员工帮忙让夏婵别动了笑吟吟唤她:“来了,婵妹妹。”夏婵也勾唇伸手拳碰拳跟他碰了一下。
阿江也曾是山风巷的人,不过几年前就搬出去了。阿江在外打工了几年攒了些钱,回来后就在祁县开了个酒吧,如今生意也算红火。
他找黄毛订制桌椅不为别的,也是尽所能地帮衬一下。夏婵和黄毛对此也都是心照不宣就默默承下了他这份情。
两人站在门口七七八八地聊了会儿,酒吧舞台上忽响起一声吉他弦被拨动的响动,驻唱歌手开始歌唱。
“那些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