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不禁眯了眯眼,待白鹤眠离去后,他才看清来人,顿时嘶吼一声:“秦津!你为何没有被执卫司抓起来,你还敢来见我?!”秦津双手抱怀,闻言,剑眉轻轻一挑:“我为何不敢来见你?我说了,我等你不放过我,只可惜,你太没用了。”
这轻描淡写的话语瞬间激怒柳如玉,他仿佛又回到那日被秦津胖揍两顿,却无能为力还手的时候。
他咬牙切齿道:“秦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薛溶月闻言,不由“啧"了一声:“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没有看见吗?同样都打了你,你别光不放过他,倒是也不放过我一下啊!”薛溶月不满。
怎么连寻仇都只顾着秦津,而忽略她?
她的鞭子难道抽的不疼吗?
柳如玉确实被秦津吸引住了全部目光,直到现在才发现一同走进来的还有薛溶月。
阴测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如今死到临头,柳如玉也无甚好怕的,当即怒斥:“一对奸夫淫.妇!”
薛溶月:“?”
秦津:
到底读没读过书,有没有文化?
薛溶月愣是被气笑了:“怪不得你出身官宦世家,却连诗词还要抄寒门子弟,奸夫淫.妇这四个字是这样用的吗?”柳如玉再次被戳到肺管子,脸涨得通红,“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最终咬牙怒道:“难道不是吗?你明明就要与我定亲,却整日与秦津出双入对,还敢说你俩没有奸情!”
柳如玉还欲痛骂,一盏滚烫的茶水便泼到了他脸上。秦津眉眼冷酷,轻飘飘的话语令柳如玉心中发颤:“舌头若是不想要,那就别要了。”
滚烫的茶水烫着脸上的伤痕,柳如玉浑身一激灵,瞬间惊醒过来。看管他的燕卫白鹤眠本就是个心肠狠辣之人,更是恨他入骨,隔三差五便会对他用刑,虽说他此次确实在劫难逃,但若继续激怒秦津,恐怕死前更少不了折磨。
见柳如玉老实下来,薛溶月笑眯眯上前:“你可知为何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想必今日一过,柳郎君便要名满长安了。”在瞥见薛溶月唇边的笑时,柳如玉不自禁想起那日在枕金书斋中,薛溶月不阴不阳的话语。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再次被愤怒填满,挣扎着想要扑向薛溶月:“贱人,是你害的我,你这个毒妇!!”薛溶月被柳如玉的气急败坏取悦。
若是收拾了人,却不被知晓,那还有什么乐趣?郁闷几日的心情好转,她抬手狠狠甩了柳如玉一巴掌,由衷地笑了起来:“我只是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怎么能叫害你?那些恶事可又不是我命你去做的。”
吹了吹掌心,她笑的狡猾,弯起的眉眼像一只得逞的狐狸,莫名有几分灵巧可爱。
抬手灌了一口凉茶,秦津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可憎!
简直面目可憎!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
瞧见薛溶月得意的笑,柳如玉呕的喷出一口血,双目赤红:“你我即将结成良缘,你却如此害我!”
掌心心沾染上血污,薛溶月一脸嫌恶的寻找手帕,想要将血污擦去,已无心理会他。
柳如玉更加怒恨,一双细眸森然阴鸷地转动,忽而话锋指向秦津,他狞笑起来:“秦世子,如此蛇蝎心心肠的女子你也敢亲近?!我就等着你来日跟我落到一个下场!”
说罢,他抬眸看向秦津。
他不信秦津听到这话,还能坐得住!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鲜血再次从鼻腔中喷出,柳如玉眼前发黑,险些气晕过去一一
秦津压根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行至窗边,吩咐守在外面的燕卫端来净手的水,放在薛溶月跟前。
这还不算是奸夫淫.妇吗?这时候要紧的是薛溶月手上干不干净吗?薛溶月甩了他一巴掌,他尚且还没有喊疼,这二人倒是先嫌弃起他的血脏,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津叹了一口气。
他也很无奈,这一切都只是为尽快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