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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荒谬了(2 / 3)

”话语一字一顿,薛溶月语气轻飘,声音中含着几分促狭笑意,听上去并无半分真挚,更像在捉弄打趣。

一一又来了!

下颌绷紧,秦津陡然生出一丝不耐,冷声讽刺:“诚意忠心?我与薛娘子并无此等交情。”

目光未在薛溶月身上多停留一瞬,秦津拂袖离去。“看见没?”

净奴正在琢磨秦津翻脸的缘由,忽而听到此言,不由纳罕:“什么?”薛溶月低笑:“你看他,耳朵又红了。”

口中再凶,也遮挡不住瞬间红透的双耳。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秦津这般有趣?

净奴谨慎询问:“确定不是气得吗?”

“啧。”

薛溶月斜她一眼:“这你都不知道,他生气才不会红耳朵,只会冷笑。”净奴老实巴交:“奴婢确实不知,又不关心这个。”顿了顿,她不懂就问:“娘子为何会留心这些?”薛溶月: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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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敲过,落花簌簌,孤寂庭院中只剩一轮明月高悬。月色透过敞开的窗户跃入,留下一片清冷的白。“我便猜到,世子要拒绝我。”

秦津翻向右侧。

“世子没有看出来吗?”

秦津又朝左侧翻去。

“我在向世子表诚意和忠心。”

秦津翻身坐起来。

绝望地拧紧眉头,秦津不得不承认,他再一次因薛溶月而难以安睡。一一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夜夜折磨着他,他反复复盘薛溶月近日举止:两次示好的羹汤、主动要求结盟、不再与他针锋相对,还有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以及那本该死的《霸道世子》,究竞写了什么?!秦津越想越昏沉,酒意未消的头脑肿胀难忍。不能再被薛溶月牵着鼻子走了!今夜必须弄个明白!广晟亦未寝,他将人唤进来,沉声道:“我有一位友人…”广晟打着哈欠,在听完“友人”遭遇后,目光发直:“世子,这些事我怎么听着这般耳熟?”

“不必在意这些!”

秦津打断:“你只需要客观、理性、真实的分析一下,这女子如此行径是何意图?″

广晟摸着下巴,语气深沉:“听着像是不安好心,会不会是怀柔策略,先让世子友人放松警惕,再伺机而动,寻到恰当时机,给予世子友人致命一击。”很有道理,广晟的分析与他设想的一般无二,可不知为何,秦津听在心中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未必如此绝对。”

他抿了抿唇,搜刮反驳理由:“她清楚友人喜好,这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而且一些话,听着有几分可信。”

广晟好奇:“什么话?”

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秦津将薛溶月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叙述一遍。广晟恍然,猛拍大腿:“哎呀,这不就是因恨生爱了!”“什么?”

秦津心猛地一颤,怀疑自己听错了。

从来只听说过因爱生恨,还是头一次知道有因恨生爱。而且谁爱谁?

薛溶月因恨爱上他吗?!

“怎么没有。"广晟信誓旦旦,“我与我家娘子便是如此!”“幼时,我与娘子是左邻,自小一块长大,娘子长我几岁很爱找我麻烦,还总是欺负我,我一直以为她厌恶我,为此伤心很久,后来才知……”广晟面红耳赤,嘿嘿一笑:“她是心悦我,但性情使然,又羞于表达,不知如何与我友好相处,便只能用捉弄来引起我的注意。”秦津语塞,陷入迷茫。

还能这样吗?!

“就是这样!"广晟趁胜追击,“那位娘子是否性子高傲?”秦津愣愣点头。

薛溶月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整个长安恐怕都找不出比她还难伺候的人。“她是否常常针对挑衅世子友人?”

秦津情不自禁又点两下头。

往日,薛溶月除了用膳睡觉,就是想法设法折磨他。他不由开始听进去了。

“那她是否总是心口不一?”

这是自然,连她的亲兄长都这般评价她。

广晟胸有成竹:“那她是否说过厌恶世子友人的话?”秦津眼皮猛地抽搐一下。

何止啊!不仅是讨厌他,咬死他、砍碎他、吊死他、将他剁成八截都说过。“你看看,这不就对了!”

广晟斩钉截铁,大声宣布。

秦津正在全神贯注思考,被他突然拔高的音调吓了一跳,眼皮狂跳:“看什么?什么就对,怎么就对了!”

广晟恨铁不成钢:“世子对待感情怎么如此愚钝,你读过这么多书,还不明白心口不一、口是心非的意思吗?”

“她说讨厌,那就是喜欢,她说滚开,就是过来,她说不吃,那就是要喂到嘴边!"撸起袖子,广晟给秦津授业,“小娘子本就面皮薄,那位小娘子又是生性高傲之人,心悦世子友人,也不会宣之于口。”“你看”

广晟摊手:“是不是都对上了。”

月色泼洒进来,桌案烛火不安跳跃,映在秦津瞳孔中。秦津不敢置信,心跳如雷,震得他本就醉酒的大脑更加昏沉:“这怎么可能?”

见秦津质疑,广晟顿时不乐意:“怎么就不可能,我与娘子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世子缘何不信?”

随风摇曳的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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