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低效率还高,我的意见就是你围绕着建筑这一块慢慢来适应,根据市场的情况来调节你的主营方向,这样才能把村里盘活起来。
行了,我还有事要去县里一趟,就不留你吃饭了,改天我再过来你们村看看。”
陈东风起身与荣书记握握手,这才骑上摩托车回了村子。
回家第一件事他就是找上赵德柱:
“德柱,过来聊几句。”
“啥事啊,火急火燎的,我这还忙着砖窑的事情呢。”
陈东风招呼赵德柱坐下,抛给他一支烟说道:“我刚去镇上,荣书记给了我一个提议成立建筑队伍,你觉得怎么样。”
赵德柱眨眨眼:“好事啊,只要能搞钱就行,自己接的项目还能用自己的红砖,我觉得可以搞。”“行,你觉得能搞就行,建筑队先放在砖厂下面养着,等时机成熟壮大了在拉出来当独做一摊。”陈东风点燃一支烟点点头,“那就动起来吧,你看着点这边,我去看看药材基地那边进度怎么样了,马上就要收割第二茬灯盏花,我这边也忙得很,还有就是学校那边,你也抽时间去转转,虽然还有两个月才进场,不过准备工作要做好,不要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赵德柱去忙村里的事情,陈东风也把精力抽出来去处理药材基地的事情。
毕竟药材基地再次扩张,已经要租用其他村子的地块,他还得出面去协调这些事情。
陈熊说话办事太直,三言两语不对就容易与人干起来,刘怀瑾又是个闷葫芦,除了技术以外的事情完全不关心。
夏去秋来,炎热的夏天过去,热火朝天的下树村也迎来丰收的果实。
陈东风盯着药材基地的荒地都开垦完,只等着季节来临就可以培育三七,这才骑上摩托车又回到村子里。
赵德柱一脸嫌弃的说道:“说了今天剪彩,你还去药材基地做什么,办个事磨磨蹭蹭的,一个书记比我这村长还闲,一点都不上心。”
陈东风调侃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国家是党管干部,书记的工作就是把我大方向,具体干活还得靠村长来才行。
先说好,今天轮窑开炉剪彩,我可没兴趣在这里接受采访,你自己上就行。”
对于这种上报纸出风头的事情,陈东风还是下意识的有些抗拒。
这个年代还保留着那种越穷越光荣的老古董,他可不想被人惦记戳脊梁骨。
闷声发大财才符合他的性格。
赵德柱一脸嫌弃:“放心吧,我亲自上报纸,你只需要剪彩就行,抓紧时间,就你一天屁事多,咱们不偷不抢,光明正大的带着大家共同致富奔小康,有什么好怕的。”
陈东风剪完轮窑的彩,陈波也是点燃鞭炮一甩,噼里啪啦就炸了起来。
陈东风被炸得一阵耳鸣,当下也是招呼王文明和他身旁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说道:
“王师傅,李工,走,里面喝杯茶。”
李工全名李顺平,是市砖厂的老技术员,也是王文明的亲舅舅兼师傅,被陈东风高价聘请回来指挥建造砖窑。
都说知识无价,以前的陈东风半信半疑,自从李顺平来了,他就彻底相信了这个道理。
轮窑的建造实际很简单,说穿了就是一个长方形的长洞,头部送砖尾部出砖,中间烧砖。
传统的砖窑是从下方点火,轮窑则是从上方添加煤炭,没什么技术含量。
但是没人指点,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李师傅,你老人家要退了吧。”
李顺平点点头:“这次回去我就准备退了,让儿子去顶我的名额,我听说以后就不能顶位了,早点让他去上班也是好事。”
陈东风不关心李顺平儿子的事情,他只在乎李顺平。
这个老头烧了一辈子的砖,对于烧砖过程中的各种细节把控都很好。
有他在,下树村的金刚牌砖块质量都要上升一大截。
也就是从李顺平这件事,他也悟出了一个道理。
村里既然没有人才,他也没有必要一定要从村里培养出来,完全可以花大价钱从国营厂里挖人。就算挖不到人跳槽,也能诱惑这些人到下树村讲课传授技术。
毕竟只要是人,谁不想多赚点钱。
“李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市砖厂是技术员的身份吧,这退了收入可就低了,我是这样想的,你年纪也不大,闲着肯定也没事干,不如就来我们下树村的砖厂当个顾问的职务。
你放心,也不用你做什么,只要每天检查一下工人的烧制的手法有没有问题就行,闲暇时间,你就把烧砖的工艺整理一下,根据岗位分割成不同的部分,定期给工人培训就行。”
培训工人标准化作业这个方法还是陈东风在电子厂里打螺丝的时候学的。
用专业术语来说就叫SOP,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反正照抄就对了。
就像电子厂里的员工,对于今天要做什么产品他们也不懂,反正作业指导书是要求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这倒不是陈东风想要把砖厂搞成什么标准化作业。
实在是迫于生活的无奈。
没办法,现在的工人基本全部是文盲,讲得口干舌燥都没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