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浮现一缕血丝,陈东风只能眉头紧锁的按住他:“娃娃还有老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过日子了,没必要,不值得,想要收拾他们的方法有很多,和他们赤手空拳打架是最没用的行为。你要是心里气不过,等明天叫上吴畏,我们带着东西来找他们,现在就算了。”
陈熊吐掉烟头,舔舔嘴也是转身就走。
蛤蟆镜青年大刺刺靠在椅背上:“妈的,两个小狗日滴,我以为多牛逼呢,哎呦,那个狗日的,走路不带眼睛,碰着老子了。”
青年说着话,脑袋已经被重物碰了一下,揉着头一脸烦躁的向后看过去。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在他的视线之中,是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在大手的手中还握着一颗“大菠萝”。
而刚才撞他后脑勺的东西分明就是这个“大菠萝”。
啪!
握住大菠萝的手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打在蛤蟆镜青年的脸上。
“嘴巴放干净一点,你爸没告诉过你,祸从口出吗?”
蛤蟆镜青年捂着脸,一言不发。
他只是狂,但是不代表他蠢。
能玩“大菠萝”的人,那里是他能惹得起的。
啪!
蛤蟆镜青年脸上又被打了一个耳光。
“问你话,听不见吗?你爸没教育过你,做人要懂礼貌吗?也是,就你这个鬼样子,一看也是没什么家教,你爸不教你,我替他教教。”
啪!啪!啪!啪!
连续一连串的耳光抽打在蛤蟆镜青年脸上,打出一条条血红的印痕,他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低着头捂着脸,和刚才嚣张的神态判若两人。
陈东风与陈熊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没有继续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动手的中年。只是一眼,他就认了出来,这两人就是他今天请客吃饭的那两人,也是今晚歌舞厅的悍匪。悍匪没说话,他也不吭声,只是点燃一支烟静静的注视着这两人。
这么大春城,他们一天之内第三次碰见这两人。
他不相信这会是巧合。
很大概率,这两名悍匪就是来找他的。
蛤蟆镜青年被打得一言不发,其余几个人也是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不敢说话,为首的那个中年依旧没有停手,还在一耳光一耳光的扇着蛤蟆镜青年。
片刻,他终于停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抓住蛤蟆镜青年的头发就是一割。
吡啦!
蛤蟆镜青年披肩的长发就被他贴着头皮割了一撮。
“好好的人不做,拿着你爹妈血汗钱在外面鬼混,留着鬼迷日眼的头发,我看你们都是在找死!”中年一边说话一边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蛤蟆镜青年剃成了光头。
他这才一脚踹在蛤蟆镜青年的胸口,指着男男女女说道:“滚,没有魄力也能吃这碗饭,让我再看见你们几个出来鬼混,老子宰了你们。”
那几个男男女女这才神色一松,顾不得地上狼狈的蛤蟆镜青年,一窝蜂就跑出了巷子。
“老板,烧烤好了吗?好了就上我们这一桌吧。”
中年男人示意摊主上菜,这才朝着陈东风走来伸手说道:“本来不想打扰的,只是见不得这些小流氓跳脚舞手,不好意思。”
陈东风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那现在是.”
中年男人笑笑,“我叫张学武,这是弟学文,谢谢你今天的一顿饭,来见见你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我们兄弟可以帮你处理一下。”
陈东风眼角微微抽动,“学武哥客气了,倒也不至于,我就是个小生意人,用不着这么高的强度。”张学武点点头:“那行,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你吱一声,告诉吴畏就行。”
陈东风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和吴畏又扯上了关系。
不过他也没有过多追问,只是平静的说道:“行,你们慢慢吃。”
他没说再见,也没说后会有期。
现在的他,确实不想和张学武他们扯上任何关系,得不偿失。
回到院子里。
陈熊迟疑一下问道:“要不要问问瞎子到底在干嘛,怎么突然就跟疯了一样,这种人他也能扯上关系。”
陈东风摇摇头:“算了,他可比我们聪明多了,你说了他也不见得能听得进去,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的人才知道。”
陈熊沉默一会,这才进了屋休息。
陈东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许红豆都吵醒了。
“你干嘛啊,还认床啊!”
陈东风叹息一声说道:“你说这人怎么突然之间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呢。”
许红豆眼皮都没睁:“神经病吧你,大晚上想这个问题,人会变肯定是受到刺激了呗,要不然谁会变。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陈东风头枕着双手,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许久才沉沉的睡去。
他逐渐开始想通一个问题,有的时候,改变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毕竞人和人,永远不一样。
清晨,阳光洒落,陈东风也是迷迷糊糊睁开眼。
住在城里,每天早上没有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吵醒,他还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