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离了谁都得转。
他们夫妻不在家,这个家一样会正常过日子。
隔天一早。
陈东风几人把药材装进货车,也就准备出门,直奔春城。
陈清河也同样起得早,站在门口看着陈东风叮嘱道:
“东西都带齐了没。”
陈东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齐了,昨晚就点过了。”
陈清河点点头:“在外面好好吃饭,不要乱跑,有事办事,晚上不要出门,尽量不要和别人起冲突。”陈东风看着喋喋不休的陈清河有些哭笑不得:“嗯,我知道,你回去吧,我们走了。”
老人就是这样,只要你出门,他就一直会担心。
大卡车驶离家门口,陈清河依旧没有进屋,只是默默的站在门口看着大卡车离去,直到消失在转角,他才转身进了屋。
儿孙之中,陈东风现在最有出息。
他最牵挂的也是陈东风。
因为. ..只要陈东风没问题,老陈家就没问题。
大卡车抵达春城,已是隔天。
陈东风有些疲惫的跳下大卡车伸了懒腰吐槽道:
“高速公路也还有几年,这日子有得熬哦。”
相比其他省份,云省的高速路修建就要晚一些。
山多路弯,修建的难度也确实大。
在陈东风的记忆中,还没有哪个省的高速公路能像云省这样复杂。
不是在上坡就是下坡,而且弯道极大。
陈熊点燃一支烟,“高速公路是啥玩意?高级公路。”
陈东风摆摆手还没说话,身后已经围上来两个中年,让他下意识的闭上嘴,警惕的扫了过去。这两人也就四十来岁,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仿佛很多天没洗澡一样。
其中一个中年人咬咬牙主动说道:“老板,能不能给口吃的,几天没吃东西了,实在饿得不行。”陈东风眉头微皱,没有搭理这个人。
这个人有手有脚,身体健康,一眼看过去他就觉得这是一个骗子。
“老板,行行好!求求你了,我的钱在火车上被偷了,几天没吃东西,又找不到工作,我没有骗人。”陈东风这才站住脚步仔细的打量两人一眼说道:“只要吃的?”
中年人赶紧点点头:“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陈东风琢磨一会也是把两人带进路边的饭店:“要吃点什么,自己点,我给你们买单。”
他这人疑心重,看谁都像骗子。
这两人如果只是要点吃的,他能帮一把,要钱,那就没门。
为首的中年感激的朝着陈东风鞠躬,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给我们来两碗素面就行,谢谢!”
只是点素面,陈东风大致也就能判定这两人应该不是骗子,确实是没钱吃饭,紧绷的脸色也是微缓。“你好,同志,这里一桶饭,再炒一个小炒肉和猪肝过来。”
说着话,他也是主动付钱递粮票。
五大三粗的汉子,两碗面条肯定不顶饱,多不是三两块钱而已,他无所谓多花一点。
那个中年闻言也是赶紧按住他:“不用那么多,我们吃不完,您太破费了。”
陈东风摆摆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说这些,吃吧。”
中年眼眶一红:“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我以后有能力一定报答你,我叫.”陈东风抬手打断他:“不说这些,没必要,吃饭吧,有缘自会相见。”
说完话,陈东风也是果断离开了饭店,留下两个中年小心翼翼的墙角坐下。
很快,饭菜就就被端了上来,为首的那个中年怔怔的看着热气腾腾的美食,忽然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为了一口吃的,真是老脸都不要了,丢人啊!”
陈东风不知道两个中年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在他出了门以后就忘记了两人。
对他来说,这真就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他安顿好两人出门,陈东安也带着陈四狗叫上几个打零工的“棒棒”在搬运药材。
陈东风可没有动手的兴趣,只是叼着烟穿过仓库来到一处后院。
随着药材经营部的生意越来越好,陈东安也是听从陈东风的指挥,把两层经营部的后面的院子还有房屋都买了下来,组成一个田字形的格局。
这院子不大,占地也就两亩多一点,左右两边的厢房各三间,有厨房和厕所。
前面是三间两层的店铺,后面是四间正房。
陈四狗、赖小芳、王进步住在店铺的二楼,后院的房子除了陈东安以外,也没人住。
就连许红山和苗小春都是住在其他区,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开展业务。
陈东风转悠了一会和陈东安说道:“后院这四间正房就不要安排人住了,我和你嫂子住一间,大熊住一间,另外两间也空着。”
“空着做什么?”陈东安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住在这面方便进出,而且马上毕业他就要去铁路局上班,基本也不会住在这里。
“留在那里,等哪天老头他们愿意出门了,带上来住几天,这要是没个房子,他们肯定不会来。”陈东风弹弹烟灰,“晚饭怎么说,怎么会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