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社杯以及那些她连名字都叫不上的比赛。
再一次成为班里的吊车尾后,贺之澈跃跃欲试,说要给她补课。
为了避嫌,两人在敞着门的书房学习。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贺母端着水果进来,面上含着笑。
“你这孩子,能教给小栀什么东西。”
贺母说着好像是在贬低儿子,但明栀已经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妈,别小瞧我啊。”贺之澈不满,“我这次可是又在青训营获奖了。”
“行了行了,你那点时间忙自己的事情都不够用的,我给小栀请个专业的家教就行了。”
贺之澈还在和贺母说些什么,但像是画外音一样,让明栀听不真切。
她出神地看着面前的草稿纸,贺之澈在上面留下龙飞凤舞的字迹,逐渐在眼前绕成看不懂的抽象符号。
贺母应该是在敲打她吧。
她想。
也是,她捧在手心的小儿子,怎么能浪费时间做这种事呢?
不过贺母说到做到,请来了课时费上千的家教。
明栀在家教的因材施教下,进步得很快,高考时考到了她之前想也不敢想的分数。
贺之澈早在高三下学期就通过英才班保送至京晟大学,而现在,她也能踮起脚尖,勉强触碰到曾经遥不可及的世界。
虽然分数够不上炙手可热的顶尖专业,但她剑走偏锋,将赌注押在了冷门专业上。
她赌对了。
与贺之澈终于站在了一个平台上。
然而劣处在于,在此之前,她对建筑学几乎没有一点了解。
明栀长吁一口气,放在桌仓的手机却传来震动的响声。
马上要上课了,她没有掏出手机去看,全神贯注进入听课状态。
专业课的老师资历雄厚,一直是带研究生的,只有今年才来教授大一。
课程进度快不说,蹦出口的名词也是一个比一个晦涩难懂。
一节课下来,班里的同学无不愁眉苦脸,甚至有些人已经在考虑转专业的事情了。
明栀微叹口气,这种一节课下来全听天书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她终于掏出手机查看,看到发消息的人后,眼里的阴霾被驱散。
是贺之澈。
他终于从国外回来,今天正式入学,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孟雪走在明栀的身边,敏锐地察觉她好像一下子容光焕发,便调笑着问:“看你这嘴角都咧到耳边了,谁给你发消息啦?”
她凑近,挤眉弄眼,“是不是你那个帅表哥?”
“不是不是。”明栀连忙否认。
孟雪“哦”了一声,很失望似的。“不过你表哥对你真好啊,送你到学校,你身体不舒服又跑到宿舍看你。”
明栀盯着地上瓷砖的花纹,应了一声。
从那天不欢而散后,她在学校里也再没碰见过贺伽树。
可回了家,两人总是会碰面的,届时又该如何相处呢?
不过,心底的这些怅然很快被今晚就能见到贺之澈的喜悦冲淡。
下午只有一节公共课,她四点就回到了宿舍,将行李中为数不多的几条裙子拿出来依次试穿。
“栀栀肯定是要约会去。”
王煜煜吃着零食,将平板上的综艺暂停,说出了肯定的判断。
“对!”孟雪也附和,但她没将明栀收到消息的事说出去。
明栀从没在宿舍化妆打扮过。
军训的时候,她连防晒霜也没准备涂,最后孟雪说这样肯定会晒黑,借给她防晒霜,勒令她涂。
而军训一结束,她便给孟雪买了一瓶新的同款防晒霜。
孟雪被她这极有分寸感的行为吓一跳,“干嘛买瓶新的,你每天也就涂黄豆大点的,根本就没用多少。”
但孟雪还是感叹,这妮子,天天风吹日晒,半点没变黑。倒是她每天涂硬币大小的防晒霜,又一直喷防晒喷雾,还是黑了一个度。
所以,她们看见明栀竟然破天荒地在打扮,都觉得惊奇坏了。
明栀不擅长撒谎,只能找个蹩脚的理由。
“不是去约会,是要去面试社团。”
反正最近学校里正在“百团大战”,她说出的这个理由也不算牵强。
“什么社团?”舍友并不打算放过她。
明栀愣了愣,下意识说:“心理社。”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贺之澈的专业就是心理学。
既然是面试,那就不能素面朝天。
舍友帮她挑选好裙子后,孟雪自告奋勇要给她化妆,几人这才知道原来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是专门给coser化妆的妆娘。
“我呢,出妆金额一般不少于三位数,还得提前排期哈。”她用粉扑在明栀的脸上拍拍点点,“不过既然是小栀子,那就免费咯。”
孟雪的手艺不愧是她自诩“圈子里的大手子”,定妆喷雾一喷完,在宿舍的几人都“哇”了一声。
明栀是那种不会在人群中一眼惊艳,但只要多看两眼就很难移开目光的女孩子。
她的眉眼秀丽,本就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耐心刷过睫毛膏后根根分明。平时总是藏着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