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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喝了超多肉芒芒甘露高兴加更】(2 / 3)

他话语中的血腥气一闪而逝,随即又被他小心翼翼地收敛起来,目光重新落在沈知微苍白的脸上,声音放缓:“但沈公子若觉得不妥,便依你。你想任何职位,或无名无分,你只需知道,从今日起,凡你所想,皆可推行。无人能阻,包括朕。”

这不是一个皇帝该对臣子说的话。沈知微感到一阵无力,她试图坐直些,却被胸腔间的闷痛阻止,只得靠在软枕上,轻轻喘了口气。“臣需要知晓眼下朝中情形。"她选择忽略他那些逾越的言辞。萧望卿立刻道:“内阁辅臣三人,两人是皇兄旧党,已下诏狱。另一人告老,朕准了。六部尚书空缺其四,侍郎中可擢升者,名单在此,"他竞直接从袖中取出一卷薄册,放在她榻边,“勋贵中,襄王……上表请罪,自请削爵。”沈知微指尖一颤,拿起那名单翻看。

“陛下如何处置?”

“夺其禁军统领之职,保留爵位,闭门思过,"萧望卿看着她,“谢明煦…朕将他派去皇陵督修了,暂离京城这是非之地。”处置得比想象中温和。

沈知微稍稍安心,又问了几个关键人物的动向,萧望卿皆对答如流,显然早已将朝堂脉络梳理清晰,只等她来执棋。他甚至提到了几项亟待处理的政务:漕运因宫变短暂停滞,需即刻恢复,以免影响京城粮草;春耕在即,各地农具种子发放需督促;还有边境,他自己的根基所在,需赏罚分明,安抚军心。

条理清晰,轻重得宜。

沈知微默默听着,不得不承认,他并非只知兵戈的武夫。或许在北疆的几年,他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孱弱皇子。

“……很好。“她最终只能给出这两个字。萧望卿因她这简单的认可,不自觉地欣喜起来。此后,沈知微在徐竖的精心调理下,身体极其缓慢地恢复着。不再服用那慢性毒药,她的神思日渐清明,虽然脏腑的损伤和咳疾依旧缠绵,但至少脑中那层混沌的雾障彻底散去。萧望卿每日都来,有时带着亟待裁决的奏疏,有时只是静坐看她翻阅卷宗。他从不催促,只在她蹙眉沉思或咳嗽不止时,递上一杯热茶,或命人将地龙烧得更暖些。

他践行着他的承诺,给予她极大的权柄。新政的雏形,官员的任免,甚至军务的调整,他都会先询问她的意见。

沈知微起初只是试探性地提出几条关于漕运整顿和税制微调的建议,不过数日,便以新帝的名义颁行下去,雷厉风行,无人敢阻。朝堂上下很快意识到,这位深居简出的前东宫伴读,在新朝的地位远超想象。非议不是没有,但都被萧望卿以铁腕手段强行压下。他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他甚至希望所有功劳都能归于沈知微。沈知微也问过徐竖萧望卿这疯病该吃点什么药。老院判捻着胡须的手顿了顿,视线从沈知微脸上慢悠悠转到窗外,半晌才道:“陛下这病,老夫开过方子,“他收回目光,看她一眼,“药引子不在太医院,在你这儿。”

沈知微蹙眉,还未开口,外间便传来脚步声。萧望卿今日来得比平日早些,常服下摆沾着未拍净的雪屑,指尖冻得微红,却攥着一支刚折的红梅,蕊熟上还凝着冰晶。

他将梅枝插入榻边玉瓶,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这才转向徐竖:“沈公子今日脉象如何?”

“回陛下,沈大人脏腑虽损,徐徐图之,假以年月,或有康泰之望。"徐竖躬身答得滴水不漏,收拾药箱退下前,却轻轻朝沈知微摇了摇头。萧望卿并未留意这些,只凝眸看她:“方才在说什么?”“说陛下的疯病,"沈知微笑着垂下眼,翻过一页卷宗,墨迹未干的批注旁已添了几行清隽小字,“老师说药石罔效。”他静了片刻,竟低笑出声:“他说得对。"随即自然无比地探手,指腹轻触她搁在案上的腕脉,感受片刻,眉宇微松,“今日比昨日暖和些,手却还凉。“说着便将案角的手炉塞入她掌心,不容推拒。沈知微挣了一下,反被他顺势握住指尖。新帝的掌心粗粝带茧,是常年握缰绳与剑柄留下的痕迹,温度却灼热,熨得她冰凉的皮肤微微发烫。“陛下,“她试图抽回手,“君臣有别。”“别动。“萧望卿握得更紧,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绢帛,铺展于案。竟是拟好的旨意,加封她为太子太傅、领内阁首辅,总揽朝政。“名字空着,"他指向诏书落款处,“要签要印,随你。”沈知微盯着那方空白,胸腔闷痛猝然袭来,激得她掩唇低咳。萧望卿一愣,立即撤了诏书,轻拍她背脊。

“不要便不要,”他抿紧唇,“何必动气。”她缓过气,抬眼看他:“陛下可知,此诏一下,史笔如铁,您就是昏聩之君,我就是祸国之臣。”

“那便做一对昏君奸臣,"萧望卿答得很不要脸,“朕要海晏河清,更要你长命百岁。若二者只能择一,朕选后者。”

窗外雪落无声,红梅冷香暗渡。

沈知微垂下眼,极轻地叹出一口气。

“漕运新章第三条,苛捐杂税当减三成,陛下批了照准?“她问。萧望卿一怔,随即颔首:“是。”

“北疆军饷奏销存疑,陛下朱笔圈了彻查?”“是。”

“前日廷推的江宁知府,陛下驳回了?”

“此人曾附逆党,不可用。”

沈知微抬眼,目光清凌凌落在他脸上:“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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