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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陆(4 / 4)

深沉的情感,反而她看得很清。

可三年前的事并未在那个雨夜便结束,她出于惭愧,或其他的什么情绪,不愿意将这一点摊开说。

不愿意对他说出:其实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对他,都无心悦之情。有一点什么东西,是横亘在二人中间的河,隔绝了三年的时间,它似澧河,似渌水,日夜奔流不息。

你在岸边的时候,可以当做河不存在。但你终究要面对它。萧琮正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又像是已经知晓答案,于是并不十分迫切。于是楚泠下定了决心,她开口:“我对大人,从始至终,就只有愧疚而已。”

话音刚落,心头却有另一道声音不听话的响起,在叩问她自己,这话是否全然为真。

萧琮听后,没有说话。

偏偏是楚泠觉得自己反被戳中了,她说完,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萧琮的神情。

见他眸色如深潭,依旧是古井无波的模样,楚泠张了张口,又什么又说不出口了。

“嗯。“萧琮应了一声,“你说的,我都知晓。”知晓她对他尚无感情,愿意留在这里不过只是因为尚未消散干净的愧疚。“但是楚泠。"他忽而张开双臂,将楚泠揽入怀中。这实在是一个与风月毫无关系的拥抱,迎面而来的,不仅是他身躯的温度,还有松木的沉沉气息,如同一个牢笼,将楚泠困在里面,无法逃脱。“但是,"他在她耳边低低开口,“你应该爱我的。”楚泠的瞳孔颤了颤。

在这样的拥抱下,楚泠才意识到她与萧琮的体型差距,他如同一座山般压下来,不容违逆。

她忍不住摇了摇头,后脑便被他的掌心托住。“楚泠,即便一时你做不到爱我,起码你应当迎合我。"萧琮拥抱着她,极其温柔亲密的姿势,可他唇间吐出的话语却是在谈判。“有些事,只有我能为你做。“他与她身躯逐渐拉开距离,低着头深深地注视着她,“而你只要求一求我,我便什么都心甘情愿地为你做。”楚泠听出一些眉目,小心地问道:“你愿意放了公孙河?”“嗯。"萧琮这次应下了。

一个公孙河而已,恐怕是南诏最多余也最人微言轻的皇室成员。何况人聪明不足,冲动有余,实在不值一提。他随便动动手指,他就会像只蚂蚁般将命折在这。而萧琮更多的态度,是根本便不屑对他动手。

留得他在,他也翻不出一星半点的浪,反而若他真的杀了公孙河,才是在与楚泠的关系中埋下了更深的隐患。

他怎会允许楚泠的记忆中,一直留有个早早死去的未婚夫?听他答允,楚泠松了一口气。

她知晓,萧琮此人不屑于在这等微末小事上骗人,他说放他回梁国,便就是真的答应放了。

萧琮的指腹玩味地揉搓着楚泠耳垂,这处手感极好,叫他爱不释手。他轻轻地,又甩出一个重磅消息来:“阿泠,我知道你母亲的事情。”楚泠猛然抬眼看他,心头巨震。

“你这辈子恐怕也不会知晓的秘密,我却能轻易查到。”可他话说到这里,又不肯再继续往下。将她耳垂揉弄得发热,麻酥酥地红成一片。

“所以愧疚也好,怨恨也罢。“他最后道,“楚泠,你还没有明白吗,你应永远,永远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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