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
运动会除了参加比赛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写加油稿。不过比赛刚开始,大家兴趣泛泛,有人带了卡牌,,提议玩狼人杀。舒穗听过这个游戏,也见人玩过,她觉得她比较笨,还是当个观众比较好。第一局结束,舒穗点点头,似是懂了规则。耐不过宁语潇的耳旁风,她跃跃欲试,“如果玩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自己人,别这么客气。"宁语潇发身份卡,点了点人数发现人有些少,这种游戏还是人多了好玩些“我们再拉点人吧。”为了凑齐人数,大家将周围的同学问了个遍,甚至问了隔壁班的同学,游戏队伍渐渐壮大。有女生看向正在往这边走的敬鹤凌,红着脸与闺蜜商量,要不要叫敬鹤凌。
“得了吧,他不喜欢这些。”
“不试试吗?”
“要去你去,被拒绝很尴尬的。”
舒穗竖起耳朵听,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敬鹤凌拒绝女生的模样,又冷又冰,他心情好的情况下,会多说两句拒绝的话。不过,她想不到具体的内容。
因为敬鹤凌没拒绝过她。
真的吗?
再回忆回忆。
舒穗露出梨涡,目光投向远方操场以此分散注意力。在敬鹤凌的视角下,舒穗像是在偌大的操场里看见了扰乱她心绪的人。他顺着同一个方向看去,那边是临时搭建的体育休息棚,并没有人。此时,舒穗想好了。
敬鹤凌真的没有拒绝过她。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挺开心的,至少在他眼里,她和别人不一样。然而下一秒,她刚刚整理好的定论就被打破。顾悦双手握在身前,小心翼翼地说:“敬鹤凌,我们玩狼人杀,你、你要一起试试吗?”
大家各忙各的,没有人投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替邀请的女生预判了男生的回答。
大概是一些“不、不了、不好意思。"的词。敬鹤凌是礼貌的人,拒绝也会给理由,让人觉得他的不情愿是时机不对。截然相反地,敬鹤凌给出了震惊的答案:“好。”最先有反应的不是顾悦,而是人群。
欢呼声、惊讶声、尖叫声比拉拉队还要响亮,所有人都在笑,却不偏不倚地刺痛了舒穗。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捂起耳朵,颤抖的眼睫盖住生理反应带起的酸涩,胸腔的震动将她与这个世界剥离开。舒穗并没有沉浸很久。
有人强行地介入她的世界。
敬鹤凌伸出手,抵住她的后背:“小心摔了。”隔着校服的触碰令舒穗红了耳尖。
她的心缓缓落了下来,冷风没有将她若即若离的灵魂吹得太远,她反应过来,只闷着头说谢谢。
看他的眼神有些忧郁。
敬鹤凌回望她:“怎么了?”
他有些紧张,舒穗是不想他参加么。难得的机会,他参加是想和她一起玩,哪怕是玩这种他不感兴趣的小游戏。
“没怎么,你要坐我旁边吗?"舒穗敷衍着,“你要坐顾悦旁边也好。”“当然。”
敬鹤凌停顿。
“坐你旁边。”
舒穗和敬鹤凌还穿着开幕式的服装。大家为了游戏愉快,决定直接坐在草地上。
玩偶服只能站着,礼服裙有走光风险。
舒穗也怕弄坏布料,不好交还给班主任。她不敢开口提要求,纠结地捏着拳头。
敬鹤凌咳了一声,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你想换衣服?”舒穗没有回答,转了转眼珠。
“是的"在微风中戛然而止,敬鹤凌淡声道:“我和舒穗先回去换衣服,你们先玩。”
话音是沉着降下来,是平述。
舒穗补了句:“你们先玩可以吗?我们换掉衣服就回来。”“我们"是集体的主题,舒穗走在路上,不停地想集体原来还可以是这种感觉。
换好衣服,敬鹤凌走得比平常慢。舒穗好奇,问他不是很有兴趣吗?为什么不着急返回操场。
敬鹤凌说他很着急。
舒穗疑惑了。
他明明、明明看着很从容。
不钻牛角尖是她的座右铭之一。
“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抽到“狼人牌"的敬鹤凌睁开眼睛。
“请互相确认身份。”
舒穗听着提示词,她眨了眨眼睛,假睫毛粘得不紧,掉了一半,眼皮很痒。接着,有只手的指腹擦过她的皮肤,替她扯下了假睫毛。动作很轻,但还有一点残留的胶水,她无声地吸了口气。等到能睁开眼时,舒穗抿唇,隐隐绰绰地注视着敬鹤凌搭在膝盖上的手。她的反射弧很长,等到游戏结束时,才决定好再问一次敬鹤凌。转身的空隙,敬鹤凌却不见了。
宁语潇可惜地说:“公主,你的野兽走了。”公主与野兽吗。
舒穗笑了笑,她已经换掉了礼服,不是什么公主。失望写在脸上,她心里酸酸的,发堵、难受。中午在食堂随便吃了点,舒穗的项目还早,两点左右,她回到班级誉写加油稿。
风吹动耳后发丝,少女低头咬住皮筋,卷发毛躁,丸子头并不光滑,漏了几缕头发。
她撑着脑袋,数了数已完成的稿件,才二十张。文体委员规定每个人交五十篇,三天运动会,合计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