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军有禁令,战时不得饮酒,不然全曲连坐!”
曹安民神色阴沉道:“北烈侯,今日宴席乃我叔父所设!”
“霸府!”
梅念笙转身冷叱道:“三营戒备,若有饮酒者,全营罚俸,都尉以上军官,每人五十军棍!”“喏!”
乐进,于禁,夏侯惇应喝道。
曹安民转头看向曹操,一脸惊怒道:“叔父,梅念笙太嚣张了!”
“闭嘴!”
曹操眼中满是失望。
他什么时候说过宴请全军了?
战时宴客。
那是无关紧要之人才能饮酒。
他之所以敢无所顾忌的要与张绣,贾诩不醉不归。
那是因为大营有梅念笙主事,哪怕有什么紧急情况,也不会动摇军营安全。
他这个侄儿,真的是太过放肆,不知军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军中动摇梅念笙的威望,简直是要对他的势力釜底抽薪啊!
“嘶!”
张绣倒吸了口冷气。
他现在终于看明白了,梅念笙地位有多高。
在战时,军营中这位北烈侯一言九鼎,哪怕是曹操都需遵从军队戒律啊!
“入营!”
“我们入营!”
曹操转头对张绣等人笑道。
“喏!”
众人恭敬应允。
曹安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夏侯惇微微摇了摇头,叹道:“丞相这个侄儿,真的是太过放肆了,哪怕是公子也不敢再军营如此行事啊!”
“叔父!”
曹昂苦笑道:“老师威望不容动摇,若他有事,整个霸府就崩了,那时父亲刚刚积累起来的大势,也会在无数诸侯围猎下不堪一击!”
“嗯!”
夏侯惇颔首道。
于禁叹道:“走了,走了!”
众将相继散去,想比梅念笙,哪怕曹安民是曹操的侄子,那也是个屁……
夜幕降临。
帅帐之中灯火通明。
举杯邀饮之声不断传出,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惊呼。
临近子时。
众人已经喝得头晕眼花。
曹操揉了揉眉心,说道:“奉孝,你送将军与文和回营,明日我们在畅谈南阳之治!”
“喏!”
郭嘉恭敬应允。
带人护送张绣,贾诩二人前往营地暂住。
曹操吐了口酒气,转头看向典韦道:“典韦,你平时也是好酒之人,今日为何不喝?”
“丞相!”
典韦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无奈道:“出征之前,长卿先生召集了所有将帅,严令此次行军不得饮酒,末将这个宿卫统领也在此列!”
“嗯!”
曹操迷糊道:“有长卿在,某安心!”
“末将出去巡防!”
典韦微微一礼,躬身退出帅帐。
曹安民抿了口酒水,忍不住说道:“叔父,你对梅念笙太过纵容了,要知道你才是主公,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谋主,安能凌驾于你之上!”
“你不懂!”
曹操摇了摇头,沉声道:“某要做的是荡平天下的雄主,而非统兵陷阵的主帅,内政有文若,军事有长卿,这天下才能平!”
“喏!”
曹安民不满道。
曹操摆了摆手,淡漠道:“你且下去歇息吧!”
“叔父!”
曹安民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某在此地建营之时,曾在宛城之外见到一村妇,容貌娇羞绝美,今日叔父未动一兵一卒便拿下宛城,当得庆贺!”
“嗯?”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曹安民起身道:“叔父暂侯,侄儿这就请人回来为叔父舞一曲!”
“安民!”
曹操张了张口。
还未叫住人,曹安民已经冲出帅帐。
时间一点点过去。
皓月已经开始下落,梅念笙帅帐依旧通明。
曹安民来了,他心中那颗巨石落不下来,所以在等那件事发生。
宛城事关重大,如果一直捏在手中,日后曹操扫平北方,南下之时将轻松数十倍,可若是一失,恐怕乱世将要延续十几年时光!
典韦踏入帅帐,恭敬道:“长卿先生,曹安民领十余骑冲出军营!”
“知道了!”
梅念笙抿了口茶,淡漠道:“你继续巡营,一但发现他回来,立刻来通知我,此事不要惊动张绣与贾诩,还有宛城的其他将军!”
“喏!”
夏侯惇转身离开。
马芸鸢捏着梅念笙的肩膀,一脸怨气道:“北烈侯好大的威风,连曹丞相的亲卫统帅都听你的!”“元福!”
梅念笙沉声道:“你立刻带护卫召集各营主副将,然后将子修带到帅帐之前,今日之事若是处理不好,免不了一场血战,若是处理好,张绣,贾诩归心!”
“喏!”
周仓恭敬道。
梅念笙瞥了眼手掌已经落在寒士剑柄的马芸鸢,淡淡道:“且不说你有没有能耐杀我,就算你杀了我也只会给西凉带来灾祸,一州近百万百姓将亡于风沙之下,怨灵枯骨日日绕于马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