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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她拿出手电筒,往里迈去,能听到些许水流的声音,混着空气中的潮湿,洞里似乎有一条暗河。

对讲机“滋啦”一声,周野的声音带着金属回音,听起来却格外无力:

“上来吧。洞口弄开就行,别落东西。”

“但是……”

“上来。现在不是时候。”

他说得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黄灿喜心里骂了一句,周野比张家界还神秘。

她犹豫了几下,还是撤退,毕竟未知的洞穴里有什么,谁都不敢保证。

她将那条红布塞进了口袋,攀着绳索艰难往上。

破天荒,她眼前伸来一只手。她撇了撇嘴角,却还是一把抓住:

“下面有密道,你一早就知道的?”

“刚才才知道。”周野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少。

黄灿喜挑眉,盯着他脸色发白,不由关心道:“你没事吧?是高反?还是贫血?”

她在哀牢山也见过同样的脸色,此刻心口不免发凉。

周野只是摇了摇头。

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走了一个多小时。脚下雪声簌簌,乡道越走越窄,左手是山,右手是云。如此险峻之地,竟然还修出了一条水泥路,像是山体的生长纹。

这地方这么难走,若不是心怀目的,谁会来?

她一边抱怨,一边被山风刮醒,猛然脱口:“刘米……不会是这附近寨子的人吧?”

周野淡淡点头,脸色薄得像纸。

他们今天的目的地,是八大公山上的苗寨——帕家村。

帕家村在深山之中,无信号,无电,与外界的联系只有一座公用电话。若不是几年前有个爬山博主误入发了帖子,也不会有人知道这的存在,更不会有人夏天来避暑探秘。

冬天来,他们三实属奇葩。

水泥路早已不见,只剩积雪覆盖的山道。穿过林木深处,雾气缠绕间,终于见到人烟。

寨子依山而建,溪水环抱半圈。杉木枝间若隐若现的吊脚楼,灰白寻常,像是天地间顺势生出的骨节。

村口立着一块斑驳木牌,刻着“帕家村”,苔藓攀附;几盏煤油灯吊在旁边,油火跳动,空气中混杂着煤油味与潮湿的木气。

好普通的一个村,好普通的一个旅游村。

黄灿喜眨眨眼,不知是不是期待太高,心底竟生出几分失落。

刘米拼命回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村民们见着外人,热情招呼。两人跟着村民进去,不多时便抵达安置的住处。

黄灿喜推开门,八平米的屋子里,白天也弥漫着一层湿雾。屋梁上悬着一盏煤油灯,火芯暗暗跳动。

灯下围着火塘,灰白的石块上积着老旧的煤痕。接待的村民不知从哪搬来一只铁火炉,笑着叮嘱她晚上冷了点燃取暖。

放好行李再出来时,正遇上周野。她立刻屁颠跟上去,低声抱怨:“真的没有信号,也没电。我还以为只是说说。你住得惯吗?”

“为什么住不惯?”周野说得自然,招了黄灿喜两个白眼。

招待厅里,火塘正燃,柴火噼啪。

沈河坐在火光边,手里捧着碗米酒,笑意融融,像早已在此等候。

见到沈河,黄灿喜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越过周野,径直在沈河身旁坐下,“冷死我了,这地方偏得很,沈医生你一个人怎么上来的?”

柴火正旺,火光烘得她骨头都酥了,心绪也跟着松懈。可才刚暖透,周野又带着一身寒气坐到她旁边。

没多久,热乎乎的米酒被端上桌。

他们的向导李仁达,二十出头,眼睛笑眯眯的,笑容淳朴,嘴角横着一道浅浅的刀疤。疤痕随着笑容牵动,既带着几分草莽的野气,又不失少年人的爽利。

他穿着粗布外套,却在袖口和领口绣着几道彩线,绯红、靛蓝交织,是典型的苗家图案。

他是村里少数会讲普通话的人,大多数村民还是习惯用苗语交流。

他热情地主动搭话,普通话虽有些磕绊,却不妨碍意思。

黄灿喜喝着酒,目光不住扫过这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屋子。怎么都没法把这地方和刘米的“坠崖”联系起来。

疑问压在喉咙里半天,终于寻了个空档开口:

“李向导,你认识刘米吗?”

话音一落,气氛猛地被拽住。

屋里的人都愣了下。

李仁达眨了眨眼,反应很快,干笑一声:“谁?刘米是谁?”

这下轮到黄灿喜愣住。她下意识望向周野,只见那人神色如常,低头慢悠悠地抿着米酒。

话题像石子落进深潭,没泛起半点涟漪,很快被带过。

聊得久了,客套也少了。李仁达笑眯眯地问他们:“怎么年底来山里?”

沈河接得自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拍点武陵山脉的雪山和雾凇,当春晚的短片。”

黄灿喜捏着米酒的手一颤,差点把碗扣了。

沈河比东东还能胡说八道。

可村民们淳朴,竟没怀疑,反倒热情给沈河介绍了几个地方。说着,又笑着转头招呼另一桌:“吴大哥,你不是也要拍视频吗?正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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