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实的胸膛,
“我就是讨厌!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讨厌你这种不顾后果的愚蠢一一激烈的控诉戛然而止,被骤然打断在冰冷的空气中。所有的气恼、所有的抗拒,被一个冰冷、霸道的吻,狠狠堵了回去!陆邢周的动作快得超出她的反应。
双手突然捧住她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脸,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有给她一丝回神或躲避的余地,便低头,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重重地吻上了她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唇。
那一瞬间,属于他的、裹挟寒冷却又无比滚烫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那是一种近乎惩罚的吻。
惩罚她的拒绝,惩罚她的逃离,更惩罚她此刻的口是心非!他吻得深入而用力,仿佛要将这段时间分离的煎熬,甚至这五年来的痛苦、思念、不甘和所有无法言说的爱与恨,都通过这个吻,尽数传递给她!“唔一一”虞笙被他吻得近乎折腰,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尽力气挣扎、推拒、扭动,试图挣脱这令人窒息的禁锢,可是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陆邢周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他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脑勺,彻底封死了她任何后退或逃离的空间。
吮吸、纠缠、啃噬…
她越是奋力抵抗,他吻得越是凶狠。
冰冷的雪花不断落在他们紧贴的脸颊、眼睫上,迅速被皮肤的热度融化,混着不知是谁的泪水,咸涩而滚烫。
那久违的、深入骨髓的强势与熟悉感,如同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禁锢其中。
缺氧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漫上头顶,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双腿阵阵发软。挣扎的力气也随之一点点流失。
一种比清醒的理智更原始、更强大的本能,在身体深处悄然苏醒。心底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那双抵在他胸前的手,带着推拒的手,不知何时,松了力道。然后,像是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着,缓缓地、带着一丝迟疑,最终却无比坚定地,沿着他身侧冰冷的大衣布料,一点一点向上攀爬……最终,迟疑而坚定地,圈住了他同样被寒气浸透却坚实宽阔的肩膀,放任自己踮起脚尖,将自己全然交付给他,交付给这个混杂着风、雪、泪水和他滚烫气息的夜。
这个动作,如同一个无声的信号。
陆邢周的身体猛地一震!
一种难以置信的、巨大的狂喜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腔。原本带着惩罚意味的粗豹掠夺,随着她这无声的回应,而不再横冲直撞。温柔而眷恋,轻吮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感受到她生涩却主动迎上来的舌尖,他紧绷的下颌线明显柔和下来,轻闭的眼角随即弯出了五年来的第一道,真正从心底漾开的、带着深切满足的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