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的那些司是真的?”
这让孟莺莺如何回答呢。
她站在月光下,身姿纤细,眉目安静,乖巧还是乖巧的,只是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她多了一丝往日没有的沉稳。
那是历经磨难和洗尽铅华后,才有的气质。“三叔,都过去了。”
孟莺莺反而还安慰他,“我们都要朝前看。”孟三叔一拳头砸在门上,良久他都没说话,“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三叔,我和齐家人退婚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更何况。“她笑着安慰他,“我反而还从中间获利了,考上了文工团,有了正式编制和铁饭碗。”
“这比结婚更靠谱,不是吗?”
孟三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嗯了一声,“莺莺,长大了。”孟莺莺抿着唇笑,一笑眉眼弯弯,颊边梨涡浅笑,似乎和以前一模一样。孟莺莺进去拿了烟出来,交给了孟三叔,“知道三叔你爱抽烟,这是哈市香烟,据说劲大的很,你尝尝。”
孟三叔看着那香烟,许久都说不出话。
“这烟应该是给你爸的。”
那是她女儿孟莺莺孝敬的。
而不是给他这个三叔啊。
孟莺莺顿了下,她咬着唇,好一会才说,“我带了四包,给你三包,另外一包留给我爸。”
她去上坟的时候,把那一包烟全部都给点燃了。让她爸也尝尝味。
孟三叔接过烟,看着她和自家二哥,有一丝相似的眉眼,他喃喃道,“黄莺出息了。”
“我家莺莺出息了。”
二哥,你看到了吗?
明明孩子出息了,他可以享福了,但是他却走了。真是个没福气的小老头。
孟莺莺不太敢和孟三叔讨论她爸的事情,因为一提起来她就想哭。对于孟莺莺来说,她爸好像跟还在一样。
她转头进了屋,许干事已经休息了,她跟着孟莺莺一起在火车上走了三天,一下车站就是马不停蹄的跑了几个地方。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
孟莺莺也不例外,她还强撑着一股精神,把剩下的礼物都给拿了出来。“月如,这是给你带的雪花膏。”
“这是黄桃罐头。”
“这是红肠。”
“到时候给我三叔留一点,剩下的你和阿姨都分了去。”孟莺莺没有太多亲人了,显然,她把赵月如和赵母,也都看做了自己的亲人。
“你这孩子跑这么远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多难带啊。”赵母是个细心的人,一看到这,就能想到孟莺莺这一路的艰难。孟莺莺笑了笑,“不难,想到你们能吃到那边的特产,我就高兴。”连带着声音也都轻快了几分。
“月如有你这个朋友,是她的幸福。”
“妈!“赵月如跺脚,有些害羞,“莺莺,晚上我们三个人睡好吗?”她要出嫁了,她又想和莺莺一起睡,也想和她妈一起睡。这下,孟莺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倒是赵母说了一句,“莺莺啊,阿姨很爱干净的,每天都洗澡,一点都不臭。”
她见孟莺莺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嫌弃自己不干净。孟莺莺有些好笑地摇头,“阿姨,我不是嫌弃这个。”“我们家床就是一米五的,这怎么睡三个人?”“我们横着睡。”
赵月如嘿嘿笑,“横着睡三个人肯定能睡,让我爸去和三叔睡。”都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孟莺莺嗯了一声,“那就这样。”
趁着她们两个在说话的功夫,赵母了孟家的厨房,给孟莺莺下了一碗清水面,只是清水面上面炒了辣椒炒肉,盖了上去。那辣味香味真是霸道的很,让孟莺莺看着,就忍不住流口水,“阿姨,你厨艺真好。”
赵母摆手,“我这还是现学现卖。”
“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她脸上倒是看不出愁苦,显然,闺女的婚事解决后,这对于赵母来说,最大的后顾之忧没了。
她和自家爱人就是随时下放,也是没关系的。孟莺莺连汤带面都给吃的干干净净,几乎是一点都没剩下的。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
赵母又像是便戏法一样,先是把鞋子脱掉,从里面倒了倒,一边倒了三根小黄鱼出来。
孟莺莺,"??”
孟莺莺眼睛都看直了。
“阿姨,您跟仓鼠一样,哪里都--"说到这里,察觉到什么,她顿时把嘴闭上了。
剩下的话也被她咽到肚子里面去了。
赵母嘘了一声,继续又从胸前的内衣掏,又是三根。“这是极限了。”
她说,“出来一次不容易,能带我肯定要带点。”“这是给月如的嫁妆。”
要不是家里出事了,她还能给闺女更多的嫁妆。赵月如推过去,“我不要。”
“你们自己留着以后用。”
“傻姑娘。”
赵母很是淡然,“我和你爸以后再也没机会用了,你留着就是。”赵月如不说话。
“好了,这已经是很好了。”
赵母说,“月如,你林叔叔一家从上到下,没一个留下的,全部走了。”“连一块银元都没留住。”
更别说这种小黄鱼了,她能拿出来,这是沾了女儿结婚嫁人的光。要不是周劲松在里面震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