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摔了怎么办,等孤回来陪你一起,你要睡不着,孤再陪一会,等着你睡着了再走。”“王爷带我一起吧,我也想去听听,之前王爷还诬赖我是南蛮细作呢,我这次要看看真正的南蛮细作长什么样。”
“不可,牢房阴湿,你怀着身孕别去那种地方,再说那些场面你看着害怕。”
魏珏说什么都不让她去,若窈只好作罢。
大
牢中,刑架上吊着身着血衣的年轻男子,大概十六七岁,满身伤痕,受了一日刑,苟延残喘地活着。
身体半死不活的,只是那双眼依旧锐利,像个随时能扑上来咬破喉咙撕下一口肉的狼崽子。
“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藏锋说。
姜衡缓缓抬头,眯起眼睛盯着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冷笑一声,“晋王爷,我要都说了,能活?”
魏珏:"本王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毕竟他不止抓了这一个活口,这个死了还有其他的,只是这个刺客身手最好,是这群刺客的头目,知道的情报会多一些。“既然不给活路,我说个毛。“姜衡翻了个白眼,又闭嘴了,拒不配合。藏锋拿起鞭子狠狠打了一鞭,“你个杂种,耍我!”说好了都交代才请王爷来的,结果又不说了,他白白在这刺头身上浪费功夫,早杀了好了。
魏珏没有耐心和一个可有可无的刺客拉扯,不如回去陪阿窈堆雪人。他抬了抬手,示意藏锋动手,没有价值的人没必要留着。姜衡闭上眼睛,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王爷!”
就在这时,一声急切娇弱的呼喊传来,魏珏回身看去,连忙起身,张开双臂接住小跑着扑过来的若窈。
“阿窈,你怎么来了?”
若窈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怯怯窝在他怀里,“我刚刚做梦,梦见王爷又被刺客追杀,吓得我醒了,不亲眼看着王爷平安,我放心不下。”“瞎,梦都是假的,别怕。”
魏珏耐心哄着,当着几个下属的面,也不在意什么威严面子了。何知礼和藏锋都背过眼,不看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密。过分了…这不是搂搂抱抱的地方啊。
一刻钟后,若窈捂着心口,终于被魏珏安抚好了,转头打量着牢中的其他人。
“这就是刺杀王爷的那个人吗?“若窈看见藏锋手里拿着刀,心里一紧,问:“王爷是要杀了他吗?他不肯交代吗?”魏珏回:“嘴太硬,没有审问价值,死有余辜,走,我们回吧,别看这止匕〃
若窈盯着姜衡看,状似不经意地嘀咕着:“好可怕,这要是我受了这么多刑,早就求饶了,多活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就活下来了呢。”“我们走。”魏珏没心思审问刺客了,拉着若窈往外走。身后,姜衡再次改口,“等一下!我想好了,我说!你把刀拿远点,小心割着小爷喉咙,我说我说。”
藏锋愤愤骂娘,又拿出纸笔开始记录,“再耍我,给你片成八百片。”“那你想多了,我没几口肉,顶多两百片。”另一边,若窈和魏珏出了牢房,携手往松雪院走。“我刚刚听那个刺客说他交代了,王爷还要杀了他吗?”她有些过度关注那个刺客了,魏珏狐疑地看着她,问:“为何这么问,阿窈不想他死?″
“不想,我怀着孕呢,王爷不要杀人了,手上少沾血腥,对孩子好。”魏珏点点头:“阿窈说的有理,不过这群刺客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定是在大燕犯了重罪才会做亡命之徒被南蛮收买,他们手上都不干净,孤杀他们也算为百姓做好事了,是积福的,上天有眼,定然不会怪罪。”“……这样啊,那确实该杀。”
这小子难道真干什么坏事了?不应该,他不是那样的人,虽然姜衡也算京中一霸,有名的纨绔,但他实则是个心善的人,只好玩乐,不祸害别人。他能做什么重罪,难不成是京中有人要斩草除根,故意不给他活路,才逼到给南蛮卖命的地步。
若窈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她甚至想对魏珏坦白,可她拿不准魏珏的意思,不敢拿姜衡的命冒险。
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刺客是她弟弟,这么说他会放过姜衡吗?他要不肯,就是打草惊蛇,连暗中助姜衡逃跑的机会都没了。若窈不敢赌。
她做了什么都没事,她怀着孩子呢,魏珏再生气也不能杀她,不如找个万全的时机,干脆放姜衡跑了算了。
魏珏恨她无妨,反正她生产之后也是要走的。若窈:“可我还是不想王爷沾染人命,不如王爷陪我去城外的青山寺为孩子请平安符,然后再杀他们吧。”
“好,都听夫人的。"魏珏尽可能让若窈安心,“不过天太冷,去请平安符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就别去了。”
此言正合若窈的心心意,感动地靠在他肩上,“王爷对我真好。”魏珏被哄得心花怒放,摆摆手说:“为了我们的孩儿,这都是应该的,阿窈只管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