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了,他没有一天消停。
“啧,你怎么说哭就哭,故意的是不是。“魏珏早看出来了,她不开心时要么甩脸子,甩脸不管用就哭。
偏偏他每次都吃这一套,看见她掉眼泪就心软,圆房之后更是维持不住威严。
“谁把你当物件了。"魏珏把她抱在膝上,笑着哄她:“你要歇就歇,今晚不动你,但不做什么也不能走,就在这睡。”他这几日都是抱她睡,已经抱习惯了,以后每一日他都要抱着她睡。魏珏捧着她的脸胡乱亲了几口,然后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这就是你的屋子,明日孤让人把你的东西都挪过来,以后你都要陪着孤睡。”若窈惊讶,竟看不懂他什么想法了,“王爷,这不合规矩。”“本王的话就是规矩。”
若窈直直看他。
魏珏得意道:“怎么,受宠若惊了。”
算了,都是刚圆房的缘故,他在房事上还没过瘾呢,这会喜欢她的身子,过段日子就没兴致了。
若窈反复提醒自己,将这一切都归于魏珏的新鲜感,反正也反抗不了,任由他安排吧。
火米
如胶似漆的日子过了两个月,若窈喝了两个月调养身子的药,却始终不见肚子有动静。
今年第一场雪落,太妃召全家吃了顿家宴,唯有魏珏因公外出不在。众人围坐一个桌,热络地说着话。
徐夫人和屏夫人都围在英太妃身边,逗弄着已经会笑的小孙女月牙。月牙快要满岁了,转眼又过一年。
若窈想着月牙出生时,她被魏珏罚到前院,天天惨兮兮地擦地,大冬天手都冻裂了。
世事无常,如今她成了魏珏的妾,这一年真是发生了许多许多事。英太妃抱着月牙,说英莲是家里功臣,嘘寒问暖,给侄女赏了很多补品,“你又有了身子,月份小可千万注意,月牙正是活泼磨人的时候,什么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你定不能劳累,好好养好身子。”英莲又有身孕了,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这一年她过得很是顺心,婆母徐夫人被王爷和太妃先后敲打,安分了很多,没怎么给她找事,魏云被王爷打了一顿后没敢作妖,也老实得很。二房又要添丁了,徐夫人正得意,将话头对准若窈,“诶呀,若窈服侍王爷也有些日子了吧,怎么不见喜讯啊,王爷膝下还没有子嗣,你可要抓点紧,尽心侍奉啊,不过王爷事务繁忙,难免冷落你,王爷不上心,你可要上心些。”英太妃笑呵呵说:“唉,不急不急,这才多久,以后迟早会有的。”她心里也期待着,翻了这个年,儿子就过了弱冠之年,其他人家这个年纪,孩子都会跑了,其实她心里也有些急,但若窈刚过门,这事看缘分,着实借不得。
若窈:“若窈受教,定会尽心服侍王爷的。”魏珏夜夜折腾人,房事频繁,不怀她也没办法,不是她不想要。徐夫人还想借机说两句,屏夫人开始催儿子魏宁早日成婚,直接揭过这茬。与长房相比,二爷魏宁才是最让人心急的,过了年就二十了,不娶妻不纳妾,谁说都没用。
英太妃也调转矛头,和屏夫人一起说魏宁。吃了家宴,若窈送英太妃回桐鹤院,婆媳两人路上说了几句贴心话,英太妃不催子嗣的事,还劝她宽心,不要着急。走到桐鹤院门口,正好魏珏也来请安。
他没赶上家宴,特意来桐鹤院看看太妃。
英太妃看他们凑在一起很是高兴,说了好一会才放他们走,天色已晚,可不敢耽误他们小两口相处。
看他们相处亲密,英太妃满心欢喜,想着这样发展下去,以后若窈生了孩子,定然狠不下心离开了。
从桐鹤院离开,两人携手往松雪院走。
魏珏说他明日有公事要出门几天,这次他将藏锋留下,让若窈有事吩咐藏锋。
“想什么呢,孤说话你可听清了?”
若窈点头,说她听见了。
魏珏看她一副有心事的样子,问:“家宴上有人为难你了?”“没有。”
魏珏想了想,全家只有一个人和若窈有仇,“徐夫人说你什么了?”若窈笑了,“不关别人的事。”
“那你想什么呢。”
若窈不说话,魏珏看向后面的吟香,问:“你说。”吟香不可是忍气吞声的人,立马告状说:“还不是徐夫人,说咱们夫人进门两个月没有身孕,拿这个挤兑人。”
魏珏顿死乐了,脸上笑容压不下去,搂着若窈低声说:“你惦记这个?这么急,想给孤开枝散叶?本王都不急,你急什么。”“你若真想要,本王再努努大……
若窈推了他一把,有点难为情,“后面都是人呢。”她可没急这事,迟早都会有的,她是在想别的,今日太妃闲聊问起她家里人口,她扯了谎,随口应付过去。
提起家人,突然想起过几日是姜衡的生辰了,不知道他在何方,是不是还活着。
“不过这个月是没时间了。"魏珏笑道:“孤这次出门要月余,你好好在家等着,等孤回来再和你开枝散叶,你别太心急了。”“我不急。”
“你害羞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孤知道你想什么,有个孩子才地位稳固,对不对?”
魏珏絮絮叨叨说:“但你要在正妃进门之前诞下长子,就不怕主母针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