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传来。
张未港咳了两声:“那我先去吃饭了。”
待人走后,魏青宣的目光扫过台面上散落的球,视线最后落在温栖脸上,眉梢微挑:“原来你会打,而且打得很好。”
“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还不会打。”
温栖勾了勾唇角,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之前在城东的时候有几个不错的陪练。”
他呼吸一屏,掌心覆紧她的手,带着她的手臂后拉、送杆。
“像这样手把手教的?”
温栖有些晃神,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腹部那几道起伏的线条。
是腹肌绷紧时特有的坚硬轮廓,随着他发力的动作微微起伏,带着灼人的温度。
同时也察觉这会儿的魏青宣有些不对劲儿,竟然敢主动靠近她了。
“魏青宣,你故意的?”
她起身,魏青宣也跟着起身,还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魏青宣敛住几乎快要破土而出的心思,指尖在球杆上轻轻敲了敲,浅浅笑了声。
“怎么会。”
温栖错愕片刻,只觉得这对话好像有些熟悉。
不过她也懒得再想,他语气坦然,温栖却偏偏想起刚才贴在一起时的触感。
那种感觉很热,甚至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她的目光不受控地往下滑,落在他被黑色T恤勾勒出的腰腹位置,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脑海中还不合时宜地冒出了念头:这样的手感,应该比想象中更硬一点吧?
“不可以。”
魏青宣的声音突然沉了半分,带着点低笑,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再看,我就要当真了。”
说得又轻又快,像在退缩,又像在试探。
可温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果然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视线。
魏青宣望着她低垂的发顶,眼底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下午的时间,张未港有意无意地往收银台凑。可是温栖忙起来根本没空理他。
直到她下班的前十分钟,张未港才寻到空隙问她:“你和魏青宣关系……”
他知道温栖是魏青宣带来的,可是这几天两人除了一起上下班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实在看起来不像一对情侣。
可今天这样一看,他才发觉俩人之间那种朦胧暧昧的气息几乎快要弥漫出来。
温栖本来想随口敷衍一句“朋友”的,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改口:“青梅竹马。”
张未港那点心思被掐灭了。要争谁争得过魏青宣,他可看得真真的,今天打球的时候,魏青宣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股防备。
属于男人都懂的那种防备。
到了下班时间。走向机车的路上,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温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眼神时不时扫过魏青宣宽厚的背影。
该死,她是真的好奇硬不硬。
魏青宣似乎察觉到她的沉默,脚步放慢了些,却没多问,只在走到机车旁时,自然地跨上去发动引擎,轰鸣声打破了片刻的安静。
瞧着他坐在那里等的样子,温栖莫名想到了“待宰的羔羊”这词。
温栖咳了声弯腰坐上后座,只犹豫了两秒,手臂就环了上去。
指尖触到他腰腹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那紧实的线条,比想象中更硬实些。
就是不知道没这层衣服是什么感觉,或许会颤栗?
不能想了,再想就不能坐下去了。
她飞快地收紧手臂,欲盖弥彰:“这可不是我故意摸的,纯粹是为了安全。”
魏青宣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机车汇入夏夜的风里。
晚风带着草木的凉意扑在脸上,温栖却觉得环着的那片腰腹烫得惊人,热度透过薄薄的T恤渗过来,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缠在一起。
魏青宣的心绪不平,比机车的轰鸣声还响咧。
机车停在车库时,温栖还没完全松开环着他腰的手。
指尖残留的触感像带电的羽毛,一下下撩在他神经上。
“你先上去吧。”他没回头,声音格外的冷淡,也格外的沙哑。
魏青宣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她跳下车的瞬间才猛地直起身,喉结滚动得格外用力。
“你也早点休息。”
温栖的声音带着点刚察觉的异样,却没多想,虚空收紧了指尖,回想着刚才的触感。
嗯,还不错。
魏青宣一直等到她的背影渐渐消失,才猛地跨下车,脚步快得几乎踉跄。
紧绷感越来越清晰,每走一步都像在灼烧,他头也不回地冲进自己房间。
目光扫过那块迎风飘荡的披肩,破的地方已经被补好,旁边甚至歪歪扭扭地重新绣了一个“栖”字。
他猛得抓下,指节也攥得发白。
窗外的蝉鸣混着心跳声撞在耳膜上。
台球厅里贴近时的呼吸、机车后座环着他的力度、指尖划过腰腹的温度。
一幕幕涌上来,最后都化作掌心布料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等那阵翻涌的热意终于退去些,他才脱力地靠在床头,看着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