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汴京,藏在人群里,悄悄地看他们一眼,就离开玉鹤安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掌心温热,动作轻柔。指腹从额头滑过脸颊,她不敢睁眼。
害怕玉鹤安扇她一耳光,更害怕瞧见他冰冷又嫌恶的眼神。玉昙小声乞求道:“阿兄,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求你将她还给我。”“很重要的人,那我和他谁于你而言更重要?"玉鹤安冷笑一声,手顺着脸颊向下,掐住她的下巴,轻轻一捏,她的唇被迫张开了。这个姿势太过强势,她本能趋利避害,侧着脸想要躲,却被钳制着不能动分毫。
玉鹤安的视线冷冷地落在她的唇上,势必要她说出个答案。一个是照顾她十几年的兄长,一个是她的生母,她选不出来。玉昙求饶:“阿兄,别为难我。”
玉鹤安冷笑一声,指腹捻磨着她的唇瓣,长年累月的练剑,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茧,磨着她的伤痕,除了磨人刺痛感还有令人脚软的酥麻感,她害怕地推了推他的肩。
“阿兄。”
“我为难你,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兄。“玉鹤安松了手,面色铁青,转身进了屋子。
玉昙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玉鹤安什么意思?
她身份暴露了还认她是妹妹吗?
玉昙好似抓住了溺水的最后一根浮木。
长明小声道:“娘子,你怎能因一个刚认识几天的苗疆男子,就跑来质问郎君,那男子若是真走了,也是陷入杂七杂八的情债下,跑出去逃难了,郎君者真要动手……定会让你去看着……”
这哪儿跟哪儿?
玉昙困惑抬眸:“等等,什么苗疆男子……”她分明是来找玉鹤安要梧娘的。
长明瞟了瞟书房,压低声量:“就是赵钦身边跟着那苗疆男子,娘子难道不是因为他失踪,你怀疑是郎君动的手,跑来质问他吗?”越郎和她可没半分关系?
难道……梧娘不是玉鹤安接走,那她的身份是不是还暴露。玉昙摇了摇头,试探道:“阿兄上午在做什么?今日侯府的马车可有去桐花巷?″
“郎君晨起先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便在书房里温书,用过午膳后,就站在廊下远眺休息……“长明扳着手指细数了一通,“娘子,今日郎君的马车没有出府…太好了。
玉昙长长呼出口气,不是玉鹤安做的,她的身份暂时没有暴露。那会是谁?谁干的?
玉昙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唤了一声:“阿兄。”“进来。”
玉昙提着裙摆慢步进去,玉鹤安将那盒药膏拧开,白皙的指尖上沾着些墨绿色的药膏。
她想起方才玉鹤安的指尖摩挲过唇瓣时,整个头皮都在发麻,腿脚发软,连忙摇了摇头,“阿兄,我自己来。”
玉鹤安冰凉的视线落了下来,“快过来,你想留条疤?”若是下唇上留下条疤,口脂上不均匀,以后再怎么都不会好看。她乖巧地在矮榻坐下,玉鹤安躬身靠近,青丝和发带落下,她被玉鹤安抱在怀里,好闻的雪松香包围着她。
她心跳漏掉一拍,想往后躲,生生克制住了。只是上药罢了,阿兄不会对她做什么。
玉鹤安的左手抬高了她的下巴,她被迫仰着头,视线和那双琉璃色的眸子相汇,她呼吸一滞。
沾着药膏的食指轻轻按在她的下唇,唇瓣微微下陷,包裹住清凉的药膏还有柔软的指腹,她控制不住地紧张,指腹将冰凉的药膏一点点推开,来回摩挲了几次。
玉昙呼吸都放缓了,坐在矮榻上如同一尊木偶。“好了。"玉鹤安抽身离开,转身去外间净手。“谢谢阿兄。”
玉昙晃了晃脑袋,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玉鹤安只是表面清冷,瞧着冷心冷面,内里却是一腔热血,他对待重视的人是极好的。玉昙方才还如身处热浪中的心,彻底回过神来,“阿兄,今日之事是我弄错了,是我误会了,日后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玉鹤安用丝帕擦净了手,斜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认错倒是快,看来的确是很重要的人。”
“阿兄。"玉昙想要拉玉鹤安的手,改为攥着他的袖子,“我有急事必须要走了……”
玉鹤安冷道:“香查,今日有风雪,你有咳疾不宜出门。”玉昙小声道:“阿兄,我会在下雪前回来的。”梧娘不在玉鹤安这,她在哪?
玉昙撑着身子起身,快步出了书房,时间不等人,她需要快些找到梧娘。玉鹤安的语调失望极了:“玉昙,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站在书房门前,手指搭在门上,玉鹤安日后会对她更失望的,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回头,用力拉开书房的门。
“阿兄,日后我能说之时,我会全部都告诉你。”玉昙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鹤安坐在书房里没动,过了半响,回到了书案后,继续看书。长明急急地跑了进来:“郎君,娘子怎么走了?”玉鹤安没好气道:“腿长她身上,想走就走。”长明道:“娘子也真是的,苗疆男子再好能好过,汴京的世家郎君吗?为何执着于他?”
玉鹤安翻书的手一顿,视线虚虚地落在书案上,他习惯性地想要摩挲划痕,冲淡掉手上滑腻的触感,只是摸到只有光滑的漆面。一股焦躁之气在他的内心横冲直撞,他不明白为何?只能归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