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玉楼金阙囚雀鸟37
姜婉挽被蛇尾强行拽回,裙摆被水打湿，沉沉下坠，和那蛇尾一起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可此刻,她却全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紧紧盯着那半透明的身影。这就是空无碑上出现的国师模样。
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且还是这般的虚弱。姜婉挽感应不到他的力量。
他好像是个影子。
可到底有其他人在，姜婉挽不自在起来。他的目光太纯净了，总让她难以…“雀奴，你在看什么？为何不看着皇兄？嗯？"身后的姜祈年扳过她的脸，强行吻在她唇上。
蛇信子轻轻勾住了她的舌，交缠着，送入更多的玉津，强迫她咽下。他的舌头完全变作了蛇的……
分叉的舌，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颤栗。他看向姜婉挽刚刚看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待到她完全吸收那些东西,便才将她的唇放了出来。看她剧烈地喘息，又靠着池壁想要远离。
蛇尾一卷,便又将人固定在原地。
“没结束呢,雀奴。”
“不要跑。”
“不要害怕。”
“皇兄都是为了你。”
她跑不了，身上热得厉害，像是要沸腾了一般。脑袋也开始有些晕沉了。
她的腿站不稳，被那蛇尾撑着才能勉强站住。不自觉地依靠着这蛇尾，竟是将它当做了池壁，她忘记了这蛇尾本就是和姜祈年一体的。
等她察觉到不对,便觉得那蛇尾顺着脚踝向上,落在一处…姜婉挽实在是怕了，“别一一”
她又看向那处，那国师的影子还在，却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一尊神像一般。
毫无波澜的目光就这般落在她身上，其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姜祈年以吻封缄，蛇尾渐渐向上。
池中的水也融合香气，花瓣飘散在水面，像是一幅徐徐展开的瑰丽画卷。牡丹花瓣被水浸透，有一些消失不见，一些又落在她的发上……“放开…“姜婉挽伸手推他，手却被紧紧扣住。白玉石的白，比不上人的莹润，她的脸被白玉石照的越发白皙好看。她轻轻蹙眉，带着几分愠怒看着他。
可姜祈年好脾气的抚在她发间，要她再等等……“魔物需要这些……”
“皇兄不会再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他似是为她着想。
却不过是为了自己。
虚伪、凶狠。
她的指尖与他交错，还来不及发怒，便又落入水中，惊起的花像翻飞的蝴蝶空灵美丽。
姜婉挽手中好不容易凝聚的水剑又一次被他扯断，狠厉地招数落在水剑上，却顺着握着水剑的手缠绵而上。
他也不恼，只是轻轻蹭蹭她的鼻尖。
“快结束了，雀奴，不要恼。”
“还差最后一步。”
什么最后一步？
姜婉挽看他，却见姜祈年凑近，一口咬在她的脖间。霎时间，便觉得脖子一阵刺痛，有什么顺着血液不断涌动。
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涌入其间一般，她如何挣扎也不管用，姜祈年咬住她的脖子，就像是紧紧地咬住了猎物，密不透风的网要将她完全笼罩。他定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这一次绝不能再让事情不受控制。他要让雀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要让她离不开，放不开。
良久，他松开了姜婉挽。
便见她抖着肩膀，呼吸急促，可却不自觉的看向他。她没办法离开自己太远的，也会渐渐越来越爱他。那丹药的解药，他自己也造不出。
他当时只是想要让雀奴再也不能想起他们，让她厌恶他们，便从未想过解除。也没料到，他才是雀奴心中最重要的人。如今，他炼制不出解药。
可他不要看到雀奴仇恨厌恶的目光。
他强行融合了玄蛇的力量，彻底将自己炼化，即使是逆天而行，就算是折损修为寿命，他也不在乎。
他从前追求的，是能够长久的活着，能够多一点时间陪着她，独占她。活着，只是不甘心那么早便从她的记忆中消失。可若是她先离去，那么姜祈年便不需要长生，他也会随她一起。姜祈年不会一人独活，他从来要的是同她一道生，一道死。他要她活着，一直陪着他。
他要她，只能看到的他。
哪怕变成一张白纸，他会小心心地将她收好，重新为她写上新的故事。只属于他们的故事。
新的故事里，她是自己养大的雀鸟，她懵懂纯然，却爱他至深。她的所有注意力都会在他身上，她只会围绕着自己。哪怕耗损寿命，哪怕怨罪缠身，哪怕功法反噬，他也甘之如饴。姜祈年从来都是个疯子。
是个冷血的而又偏执的疯子。
他只是不想她看到那些不好的一面，才一直苦苦伪装。他不想只做她的皇兄了，他要做她的夫君。岁岁年年，如何能够。
日日夜夜，朝夕相伴。
他要两情缱绻，要情根欲种，要血肉相连。姜祈年划破了掌心，“喝下去吧。雀奴。”这是最后一步。
喝下他的蛇血，永远困住她的心。
她会失去力量，失去记忆，如同一张白纸，任他重新描绘。姜婉挽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