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门了,月昇一会要来,我懒得应付了,你招待一下他,不想理他晾着他便是。”她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眼眸中却是一片愁云,从那日之后便没有消散。她虽然闭口不谈,近几日却罕见地频频走神,甚至入夜时,睁着眼许久未眠。
……嗯。”
转身抬脚迈出一步,忽听她在后面低低唤她:“阿初,等一下。”岁初回身问他何时,便见殷晚澄不觉间靠的那么近,俯身将她一直挂在腰间的护身符取下,替换上一个新的。
他靠过来的时候,岁初突然心悸一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道:“澄澄。“嗯。"他依然平静地回应着,原来的护身符已经攥在了他的手心里。岁初完全不能解释刚才那一瞬的慌乱,直到攥住他才觉得他还在,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低下头去看。
新挂上的护身符绣着白龙纹样,乍看之下像是变小后的他贴在了护身符上。“你不是送了我一个吗?为何今日又要送我?”“那个做的不好,我重新给你做了一个,方才想起来,便给你挂上了。“他又叮嘱道,“阿初,事在人为,不必烦忧。”他又替她理了一下稍有些凌乱的发髻:“早些回来。”被他那样明亮的眼神一看,好像她做什么都无所隐藏。岁初拿起护身符放在手里掂了一下,感觉奇怪,想拆开却发现上面附着了一层密咒:“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你回来我就告诉你。不要打开,打开便不灵了。”岁初不再纠结,忍不住又捏了一下他的脸:“你送了我护身符,那你想要什么?”
殷晚澄垂眼,鸦羽般的眼睫落下,眼中闪过一缕细碎的光。“想要你开心。”
他温和地笑笑:“一直开心。”
岁初总觉得他面里带话,但细看他没什么异常,想来有月昇看着不会有大问题,只笑着说:“有你在我就很开心了,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回来给你带?殷晚澄摇摇头,过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还想吃你给我做的面,回来后,不要忘记给我做。”直到岁初走了很久,他依然站在原地,直到月昇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怔怔回神,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默默收拢衣袖。“看你刚才那样,好像一瞬间又傻回去了。”月昇也不拘着,一上来就给自己添了茶,翘着腿自顾自喝着,不时抬眼看他,不确定地问:“我问你,你现在是殷晚澄吧?”殷晚澄默默将护身符收好,走过来时吓得月昇绷直了身子。被砍掉的脑袋又在隐隐作疼了。
“我一直都是殷晚澄,何时不是我?”
澄澄是他,殷晚澄也是他。
见到月昇的防备,他好笑道:“你怕什么?”“谁怕你了?“月昇逞强道。
“你护着阿初这么久,我不会对你动手。"殷晚澄坐在他对面,诚恳道,“谢谢你对阿初的照顾。”
月昇一口茶卡在喉咙里,喝也不是,吐也不是。殷晚澄竞然对他说谢谢,他没听错?阿初说他蛊毒尚未彻底解除,还是说他脑子又坏了?
想说的话断在那里,月昇忘了方才想说的是什么,只闷闷道:“啊……顺手的事,说这个做什么?”
“你喜欢阿初?你们认识几千年,为什么没有在一起?”他和阿初的感情始于阴差阳错的日久生情,月昇与她是同族,又陪在她身边那么久,如果月昇再废些心思,未必不会使她动心。月昇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轻笑了一下,挑衅地看向他:“你这是抱得美人归来跟我挑衅?”
“只是疑惑。”
月昇潇洒地灌了一杯茶水,摇头朗笑道:“有些人只看一眼便注定了她不会为我所有。“说起第一次相见,月昇脸上也正了神色,“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只熊妖背上,脚踩着那只熊妖的脑袋,尽管鳞片缺失大半,可她依旧慵懒地晃着蛇尾。像是天牢里执掌生杀的王,残忍又危险,好像只要靠近一点便会被她撕的粉碎,那般独特的美只一眼便忘不掉了。”殷晚澄默了默,道:“原来,你喜欢的是那样的她。”“是啊,蛇妖天生冷血又薄情,我喜欢那样的她也是我的本性。不过她和